太監無可奈何,把放在偏側面些的椅子,搬到了他的身后。
榮瑞公這才坐下,抬手招了招,禁軍大統領帶著幾個禁衛軍立即站在了他的左右兩側。
這明目張膽不把蕭啟棣放在眼里的行為,除了那十來個巴結王族的大臣覺得格外氣派之外,其余大臣越看越生氣。
要知道,哪怕是當初深得太后寵愛權勢滔天的樂安侯勞安,還有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前丞相司徒巍,都從沒做出過如此過分之事。
侍奉太監臉都黑了,轉身要回到王座旁邊。
“慢著,我讓你走了嗎?”榮瑞公雙手放在扶手上,微微仰頭,慢條斯理說,“我剛才站了太久,腿不舒服,還缺個放腿的架子。”
侍奉太監強忍怒意,“奴才這就去取個凳子。”
榮瑞公傲慢道:“凳子太硬,會硌到我的腿。”
侍奉太監明白了他的意思,只好趴在了他面前。
“嗯,不錯,你這小太監倒是懂事,我們蕭氏王族,就喜歡懂事的晚輩。”榮瑞公半瞇著眼睛,抬起兩條腿重重架在了太監的背上。
“豈有此理……榮瑞公你……你太過分了!”終于有大臣實在是忍不住,出口說了一句。
榮瑞公猛地睜眼,“放肆!把剛剛說話的人,給我拖過來!”
兩名禁衛軍沖進群臣中,拽出個大臣,一腳踹到了榮瑞公前邊。
“你說我過分?”榮瑞公直勾勾盯著他,“我哪里過分了?”
來自于王族地位至高者的壓迫氣場,令這名大臣后背發涼。
他哆哆嗦嗦道:“此……此為朝堂大殿,不……不可對君上這般……無禮,否則壞了規矩。”
榮瑞公輕蔑地瞟了一眼面無表情的蕭啟棣,然后笑道:“這種規矩乃是給你們當臣子的人定的,我是臣子嗎?”
大臣渾身微微發顫,“您……您不是。”
“那我是誰?”榮瑞公故意問。
大臣咬著后槽牙說:“您是……尊貴的蕭氏榮瑞公。”
榮瑞公對于這個回答還不是很滿意,又問了句,“還有呢?”
大臣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說了。
榮瑞公拔高嗓音道:
“我來告訴你,我還是你們君上的堂伯父,別說他了,連他父親在世的時候都要叫我一聲哥,我乃所有大玄所有貴族中的貴族——蕭氏王族之首。”
“蕭啟棣是你們的君王,這沒錯,你們理應以君臣之禮待之,但他對于我來說,是我的晚輩,是我代表整個王族將君王大權給了他行使。”
“換句話說,他是為王族辦事的,一個辦事的晚輩沒把事情辦好,我這當長輩的,難道不該為蕭氏王族教育教育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