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場周圍人山人海。
蕭啟棣的堂姑母堂叔等人已穿上囚服,被將士們押在最前邊,好讓他們都能看個清楚。
隨著段武一聲令下,行刑的將士們便開始動手了。
河灣縣令以及隴原郡守撕心裂肺的慘叫聲響徹天空。
百姓們鼓掌叫好,幾個蕭氏貴族當場嚇得大小便失禁,甚至昏迷了過去。
兩個時辰后,被綁在柱子上的縣令和郡守已經成了血人,地面上薄如蟬翼的皮肉和鮮血混在一起堆成了泥濘。
大夫們立即給兩人嘴里灌藥,將傷口位置稍作清理。
相較之下,縣令的樣子更為凄慘,因為他只需在河灣縣受凌遲處決,所以給他割肉的速度要快很多。
而郡守還得帶去其他幾個縣輪番展示,便需要慢些割。
稍作歇息后,凌遲繼續。
直到夕陽西下,河灣縣令幾乎被凌遲成了一副骨頭架子,最終才被一刀刺穿暴露在外了的心臟,了結了性命。
隴原郡守的第一輪凌遲示眾也就此結束,他被將士們抬走,連夜送往下一個縣城。
數天時間一晃而過。
等到隴原郡守再被帶回來之時,已經跟河灣縣令臨死前的狀態差不多了,在這邊刑場進行了最后一輪長達四個時辰的凌遲之后,才得以解脫。
而將他送往隴原郡其他幾個縣凌遲示眾起到了極大的威懾作用,蕭啟棣安排的玄甲軍行刑團隊順手就把那幾個縣有問題的地方官給揪出來了,帶到河灣縣一塊兒審判處理。
蕭啟棣經過這些天觀察段武的表現,發現他在處理政務案件上挺有天賦,便把隴原郡守一案相關的后續處理權都交給了他。
縣衙書房內,段武忙到頭昏眼花。
“段將軍,該用午飯了。”有人端著一盤食物走進來。
段武頭也沒抬,“放著吧,我待會兒吃。”
“段將軍現在棄武從文了?”來人笑著調侃道。
段武鼻孔噴出一股悶氣,“別提了,君上愣把我一個拿刀槍棍棒的逼成了抓筆桿子的,再這么下去,我干脆當文官得了!”
“怨氣這么大?”對方語氣里笑意更濃。
“哼!”段武脫口而出,“我現在,都想把這一大堆竹簡冊子往君上腦袋扔了!”
說完這句話,段武才察覺失言,想告誡送飯的人當做沒聽見,抬頭的瞬間看到對方的臉,頓時驚呼:“唉!怎么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