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河灣縣令、隴原郡守,都給本將軍押來此處!”
聽到這番話,眾百姓們都快激動瘋了。
沒想到不僅要審判縣令,連那個高高在上的郡守也被抓獲!
這可是天大的喜事!
段武下令后,一隊將士立即前往后方縣衙,另一隊將士直奔單獨關押隴原郡守的地方。
縣衙牢房當中。
縣令一大家子包括下人護衛等等共計一百二十多口人,全在這里。
被抓后的這幾個日夜里,嘆氣聲,哭泣聲,抱怨聲此起彼伏,相當熱鬧。
縣令被吵得不厭其煩,忍無可忍喊道:“都給本官消停點!不就是被那姓段的派了點兵用武力威脅了么?多大點事!他還真能把我堂堂一個縣令給弄死不成?!反了天了他!”
“嗚嗚嗚……老爺……”幾個小妾哭得不成人樣,紛紛抓住他的胳膊,七嘴八舌道。
“他有兵馬,還敢大晚上的跑到咱們家抓人,他……他會不會是真的敢下殺手啊……”
“老爺,我們真的好害怕!”
看著這幫小妾哭哭啼啼,縣令更鬧心了,吹胡子瞪眼道:“他敢個屁!要是真敢,至于把我們都抓牢房里關著嗎?要殺的話,三天前的晚上殺了!”
“你們啊,都消停點,給老爺省點心。”一旁的縣令夫人平靜開口,“老爺說得沒錯,咱呀根本就不用怕,要我說,那段武應該是另有目的,定是舍不得把咱家的那些財物還回來,所以搞了這么一出嚇唬嚇唬。”
縣令冷笑,“沒錯,我也是這么想的。”
“那……老爺,要不……要不就都讓他拿走吧,咱不要了。”有個小妾擦著眼淚說,“我實在不想繼續待在這個鬼地方了。”
另外幾個小妾紛紛附和,表示活了十幾年,頭次如此遭罪。
牢房簡直不是人待的地方。
她們真的受不了了。
“你們放什么狗屁?!”縣令怒道,“那一庫房的財務,都是你們老爺我多年來辛辛苦苦攢下的!豈能白白便宜段武那個王八蛋!再者,要是就那么拱手相讓,以后你們都喝西北風去?”
小妾們被訓得不敢再說話。
縣令夫人略作思索道:“老爺,那姓段的既然表面上答應郡守大人歸還咱家財物,我想他即便貪心,但也不敢全部都吞下,到時候跟他好好談談,只讓他歸還一部分,他會答應的。”
見縣令老臉鐵青,沒有馬上表態,縣令夫人又耐心勸道:“老爺啊,就當是破財消災吧!暫且讓他得到好處,穩住了他,你才能被放出去,來日方長,以后有的是機會收拾他!至于這次損失的財物,你只需在多增加些稅銀項目,從河灣縣百姓身上撈回來便是。”
聽了這番話,縣令長嘆一口氣,“唉……夫人說得有理,只能如此了。”
旋即他轉頭看向旁邊牢房里的幾個兒子以及親信,邊思索邊說:
“你們以后也都別游手好閑吃喝嫖賭了,等到出去后,我把你們安排到縣內其他各處地方任職,不能放過河灣縣任何一處還有油水可榨的地方,哪怕是再偏再窮的小村子,蒼蠅腿也有肉的,必須都和縣城一樣,加稅銀!”
“縣令大人還真是大忙人啊,”帶著諷刺意味的聲音突然響起,一名將士來到了關著縣令的牢房門前,“身上傷沒好,深陷牢獄,卻還在謀算著搜刮百姓的血汗錢。”
河灣縣令氣不打一處來,指著說話的將士鼻子罵道:“還不是被姓段的小子給坑的!你少他娘的在本官面前陰陽怪氣!本官知道他打的什么算盤,現在是不是該把本官請出去與他見一見了?!”
將士似笑非笑,“倒確實是來把你提過去的。”
“叫姓段的親自來接本官!”河灣縣令挺直腰桿子,理直氣壯道。
將士們哪會再跟他廢話,打開牢房門掐住他后頸把他揪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