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本官知道了,那必定是段武的手下出兵救援來了,哈哈哈哈。”
“大人您為何發(fā)笑?”
來匯報情況的人很緊張,但是尤大人卻反而樂了起來,這讓他很不理解。
尤大人滿臉輕松,“其一,他們派兵前來,便證明本官要殺的人還未逃出去,這是好事;其二,本官這兒有五千精兵,他們只有區(qū)區(qū)一千多人,本官還占盡位置優(yōu)勢,這也是好事;最后,那一千多人必然連此處的隘口關(guān)卡都無法突破,純粹是以卵擊石不自量力。既有好事又有笑話看,本官能不發(fā)笑嗎?”
聽到尤大人這么說,來匯報的人便如釋重負,連忙恭維了幾句。
尤大人擺擺手,“去吧,有消息再來向本官匯報,若非本官眼下有要緊事,本官還真想過去,親眼看看那些不自量力的兵吃癟受阻的狼狽場景。”
“是,大人!”對方屁顛屁顛地離開了。
山林中,火把光芒晃動,人影穿梭。
尤大人一臉淡然,背負雙手閑庭信步隨意溜達,等著手下們把蕭啟棣和段武找到,至于有人要強闖進來,他真的不放在眼里。
另一邊,玄甲軍無視了沿途的暗哨,以最快的速度抵達了要突破的隘口位置。
前方十多米處,山崖峭壁高聳,中間只有一個僅能兩三人并肩通過的缺口,缺口旁邊掛著燈籠,隱約照耀著一條蜿蜒通入其中的石板路。
也難怪尤大人會那么自信。
這種隘口,隨便設(shè)置下防衛(wèi),別說一千人了,就算是上萬人,也都難以闖入。
“呦呵?尤大人的暗哨還真是沒說錯啊,果然來了這么多人!”隘口上方突然響起一道帶著嘲笑語氣的聲音。
寧錦璃抬頭,尋聲看去。
只見隘口兩側(cè)修建了類似城墻樓一樣的防御工事,跟山崖峭壁融為一體,距離地面有好幾米高,在夜幕下隱藏得極好。
如果不是對方說話,寧錦璃還不至于發(fā)現(xiàn)得這么快。
一群穿著盔甲的士兵,正在朝著這邊俯視,滿臉都是戲謔之色。
而說話的人,應(yīng)該是這批士兵的將領(lǐng)。
寧錦璃想了想,在這個時代,郡守是有地方兵權(quán)的,隴原郡守把郡兵調(diào)來挪作私用并非意外之事。
但說到底,地方的將士兵馬也屬于大玄軍。
寧錦璃并不想讓大玄軍互相殘殺,于是仰頭說道:“我們是西屯關(guān)段將軍麾下的將士,奉君上之命,前來擒拿犯下了滔天罪行的隴原郡守,還望各位將士不要為虎作倀,讓我們進去就行了。”
“喲,稀奇了,帶頭的居然是個女子?”隘口上頓時響起一片議論聲。
“西屯關(guān)那邊是有多差勁?沒男人了嗎?竟然找了個女的來帶兵?”
“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