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國太子和使臣的人頭,終于被那幾個使臣隨從夜以繼日趕路,帶回了宇國王城。
當宇國君王看到兩顆人頭,當場吐血三升,悲痛憤怒無處發泄,竟把拼了命趕回來通報情況的幾個使臣隨從給殺了泄憤。
“傳令下去……”宇國君王癱坐在王座上,紅著眼睛道,“出動大宇所有兵馬,孤要血洗玄國!”
有大臣冒著觸怒君王的生命危險,下跪道:“君上,之前太子率二十萬精銳進攻西屯關,結果……損失慘重,如今我們能集結的兵,加起來也不到十萬了。”
宇國君王吼道:“那就征兵!宇國所有年滿十六歲,不!滿十四歲的男丁,哪怕是家中獨子,都必須上!若有不從者,殺無赦!如此一來,能有多少兵?”
大臣神色凝重,“這……倒應該能在短期內征到三十萬左右。”
“好!”宇國君王目色猙獰,“那就先湊夠四十萬大軍!并舉大宇全國之力,給他們提供裝備和糧草!大宇一切百姓,哪怕是老幼婦孺,只要能動彈的,都必須把支援作戰放到第一位!違抗者,殺!務必不惜一切代價,跟玄國拼了!”
在場的宇國大臣們無一人敢反駁。
很快,一道道相關的君王詔令便傳了下去,接著又在短短幾天的時間內,傳遍了整個宇國。
宇國全民出動備戰的序幕已然拉開……
另一邊。
玄國十萬兵馬也快要抵達西屯關地區了。
因是一路急行軍,將士和戰馬都已經累到了極點。
此次負責率兵趕路的將領見天色已晚,而距離最近的臨仙村還有半天路程,便下令原地休息。
夜幕降臨之際。
荒涼的大地上,搭建起了一座座營帳,望不到邊的營地里點燃的火把,與天空中的繁星交相輝映。
一名副將帶著沉重的臉色,走進了將領營帳。
“將軍……”副將抱拳,咬著牙道,“屬下有些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將軍啃完手里小半塊硬邦邦的干糧,梗著嗓子說:“但說無妨。”
副將見將軍差點噎著,下意識掏出腰間水壺,可拿手里了才發現,水壺已經空了。
他暗暗嘆了口氣,憤憤然道:“將軍難道就沒覺得,君上此次命我們十萬人趕來,太過兒戲太過荒唐嗎?”
將軍眉頭皺起,沒有吱聲。
副將繼續道:“他一時沖動跟宇國結下死仇,導致兩國必然交戰,這也就罷了。我們身為大玄將士,自當義無反顧!可是……可是他命我們輕裝急行,后方沒有任何糧草供應,這是把我們當什么了?”
“好了……別說了,”將軍面露無奈之色,“想必君上自有他的安排。”
“我呸!”副將越發生氣,忍無可忍大罵了起來,“他能有什么安排?我看他根本就是連半點打仗的常識都沒有!加冕沒多久便一時頭腦發熱胡亂作為,簡直就是個昏君!”
將軍臉色一沉,“住口!不可再胡言亂語!”
“就算將軍您要處罰屬下,屬下也要說!”副將眼眶泛紅,聲音有些哽咽,“將軍您難道沒發現,咱們這些將士已經沒水喝沒食吃了嗎?還有那些馬,餓得都快走不動了!屬下本想帶人尋找水源,結果發現越是往西屯關這邊走,就越是干旱!別說水了,哪怕連草皮樹根都挖不到!”
“恐怕就算到了西屯關,等待我們的也只是更加惡劣的條件。”
“再者現已入秋,天氣越來越涼,尤其到了晚上……將士們連身厚點的衣服都沒有,餓著渴著凍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