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變成了這樣?!
“等等……”樂安侯扶著頭,咬牙切齒道:“順城軍當(dāng)中,哪有什么叫李鷂的將軍?本侯就沒聽說過!”
“侯爺,”李鷂放下詔書,咧嘴一笑,“李鷂就是我,我乃邊關(guān)之地的無名小將軍,你當(dāng)然不曾聽說,但詔書命我率順城軍來護駕,我只能照辦啊。”
樂安侯當(dāng)場呆滯。
李鷂一抖韁繩,騎著馬迅速沖向包圍圈。
后邊幾百個順城軍也緊跟而上。
包圍著蕭啟棣的一群樂安侯門客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被撞開了個缺口。
李鷂翻身下馬,單膝跪地抱拳道:“君上!末將來遲,請君上恕罪!”
蕭啟棣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聲音這才顯露出疲態(tài),“這些人……就有勞你收拾了。”
“是!”李鷂起身,冷眼環(huán)顧一圈,大聲下令,“全殺了!”
嘩啦——
頓時就有半數(shù)門客嚇得丟掉了手里的武器,跪在地上喊饒命。
還有半數(shù)拔腿就跑妄圖逃竄。
然而,除了這數(shù)百個先過來的順城軍,大殿外邊還有近萬兵馬,已經(jīng)以大殿為中心,里三層外三層遍布了整個順宮。
這幫門客原本有三千余人,被蕭啟棣殺傷了近三百。
余下雖然還有兩千多,可在近萬名順城軍面前,絲毫沒有對抗的能力。
一時間,順宮之中慘叫連天血流成河。
蕭啟棣靜靜坐在大殿前的臺階上,面無表情看著眼前地獄般的場景。
漸漸地,慘叫聲越來越少,血腥味越來越濃……
最終,樂安侯帶來的人,全部被殺。
李鷂揪著已經(jīng)魂飛魄散的樂安侯,扔到了臺階下,匯報道:“君上,只剩他了,如何處置?”
蕭啟棣回過神,薄唇緊抿,盯著跪伏在地的樂安侯。
“君上……君上饒命……饒命!”樂安侯恐懼至極,全身都在不停地發(fā)抖。
“饒命?”蕭啟棣眼神冷得可怕,“你還有膽子說這兩個字?”
樂安侯拼命磕頭,整張臉都磕得血流如注,“我錯了,我真的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我還有用……從今往后我……我、我定為君上肝腦涂地!只求君上給我一次機會!”
這時,蕭啟棣聽到身后傳來窸窸窣窣的動靜。
回頭一看。
太后掙扎著爬到了大殿門檻邊。
蕭啟棣迅速收回目光,不再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