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實際上,停職對他來說,完全沒有動搖根本。
就蔣老爺子手里頭積攢出來的那些人脈,也絕不會任由兒子和孫子同時倒下去。
沈喬菲卻是從小到大,從沒受過這樣的委屈。
蔣天頌說出來的話,也讓她覺得,他根本就一直都在拿她當外人。
“反正我把話放在這,蔣天頌,我不會嫁給一個沒有未來的廢物。你要是個男人,就該知道,什么才是身為一個男人應該做的,說到底,這是你自己的前程。”
沈喬菲情緒激動地講完,就繃著臉掛斷了電話。
另一邊,蔣天頌沉眉握著手機,眼底卻也是掠過一抹嘲弄。
沈喬菲雖然沒有說懷疑他,可字字句句,卻都是已經對他判刑。
她完全是認可了,他就是參與了那樁案件的幕后黑手,然后在這個認可的基礎上,又讓他更卑鄙一些,在案發之后,出賣自己的同伙。
沈父不贊成地看著自家女兒:
“喬菲,你不該用這樣的語氣和天頌說話,現在正是他處于低谷的時候,你身為他的未婚妻,怎么能不安慰他,反而加重他的難過?”
沈喬菲氣得直落淚:
“現在大家都知道我和他在一起,你知道那些人都是怎么說我的嗎?她們說我是勞改犯的未婚妻,以后要提著籃子去監獄給他送飯吃。”
沈父一聽,就知道這只是句玩笑話,無奈道:
“哪里就這么嚴重了?這件事我也問過人了,或許是和蔣柏有些關聯,但天頌絕對是無辜的,他沒有參與,也并不知情。”
沈父生意做到現在,在上層圈子里,也有些屬于自己的人脈。
那些人對他雖然不至于親厚成蔣家這樣,愿意跟他結親。
但一兩句準話還是能給的。
沈喬菲聽他這么說,心中對蔣天頌前景的憂慮才算是定了定。
“爸你說的是真的嗎,天頌的工作不會受到影響?”
沈父點點頭:“至少他現在的位置,一定保得住。”
沈喬菲的臉色這才好了些,保得住就好,她可不想以后聚會,天天受小姐妹笑話。
但是也在這時,她的手機屏幕亮了起來。
沈喬菲掃了眼,接著神色變得無比難看。
沈父察覺不對,問她:“怎么了?”
沈喬菲嘴唇顫了顫,表情僵硬:“蔣天頌,他要和我劃清界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