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心情吧,我可不一定有時間。”
頓了頓,又說:“那我不出國,剛剛那筆錢……”
蔣天頌對此倒是無所謂,能用錢解決的事,都不叫什么事。
“你留著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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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初這邊,的確是消極過一會兒。
但很快,班級就正式開學了。
班級第一課,老師直接全英文授課,華麗的倫敦腔,差點讓念初跟不上節奏。
第一天見到這些同學,老師也想了解下大家的語言天賦,所以要求同學們輪流上講臺做自我介紹,特別要求,至少用兩種語言。
起初,念初并沒有覺得這是件多嚴重的事。
直到按照學號排名,第一個同學上臺,他用英語做完自我介紹,又用法語熟稔地切換了一遍。
念初震驚的同時,還抱有僥幸心理,或許只有這一個同學,掌握的語種較多。
然而隨著同學們一個個上臺,法語、德語、俄語、意大利語……
就連平時嘻嘻哈哈,大大咧咧的金寶書,都能嫻熟的說出一口法文。
念初臉色蒼白,五指緊了又緊,把褲子攥出了褶。
她感受到了人與人之間的參差。
很快,也輪到了她上臺。
因為之前軍訓的事,班級不少同學都對她留有印象,看到是她上臺,看向她的眼神中還有些期待。
念初硬著頭皮,先用英語做了遍自我介紹,她在開口的時候,明顯看到了,老師的表情微變,底下的同學們神色也變得古怪。
是的,連她自己都發現了,和技巧嫻熟的同學們比起來,她的英文發音一點都不標準,甚至過度生硬。
念初深吸一口氣,結束完英文自我介紹后,又切換成中文,明明中文才是大家的母語,可是當她開口那一瞬間,底下還是有人發出了輕蔑的嗤笑聲。
軍訓的時候,念初出的風頭太多了,有人因此對她認可,但也有人因此生出妒忌。
嘲笑念初的人中,田甜笑的最刺目,她故做好人地站起來大聲道:
“大家不要嘲笑梁同學!你們不知道吧,她之前還有個名字叫梁招娣,入學卡都是寫的這三個字,頂著這么個名字能考進我們班,實在是很不容易啊,就算是學業上有所欠缺,我們也應該理解。”
這話一落,底下的同學們眼中紛紛掠過古怪之色,男生大多是稀奇,看念初的眼神,像在打量什么罕見的老古董,女生則更為復雜,憐憫,同情,嘲弄,皆有。
招娣?這什么上世紀山溝溝封建余孽的怪物名字。這都什么世紀了,竟然還有人用?
田甜說著讓大家不要歧視念初的話,卻毫不意外的,起到了反效果。
等老師出來主持課堂時,大家再看向念初的目光,已經遠遠超出了普通同學該有的關注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