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能察覺到,蕭衡的視線一直落在自己的身上,緊緊的,就如從前,她一直追隨著他的目光一般。
可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兒了。
久到,她都已經(jīng)忘記了。
凝霜給她準(zhǔn)備了馬車。
喬念坐在馬車?yán)铮宦飞隙紱]有說話。
卻不想,等馬車在府外停下,她下了馬車后,竟會瞧見自己今生都不愿再瞧見的人。
林夫人,還有林燁。
喬念下意識地抬眸看了眼府門上的匾額,這才確定這是她的小宅院,不是侯府。
可他們?yōu)楹螘霈F(xiàn)在這兒?
當(dāng)下眉心便是不自覺地緊擰,喬念就站在原地,沒有行禮,更沒有再向前。
林燁自是一眼就看出來喬念并不歡迎他們,下意識地看了眼身旁的林夫人一眼后,方才道,“娘知你今日回來,很是擔(dān)心,所以就過來看看你。”
他的語氣,很是平靜,倒是跟當(dāng)初接她回府那會兒一樣。
可喬念知道,他的平靜根本裝不了多久的。
她看向了林夫人,“有勞林夫人掛念,我很好。”
照理,人都已經(jīng)來了府外,怎么都要將人請進(jìn)去坐一坐的。
可喬念這般淡漠的樣子,分明就沒想請她們進(jìn)府去。
林夫人自然也看出來了,眼里噙著淚,聲音也帶著幾分哭腔,“念念,娘都聽說了,人各有命,你千萬別往心里去啊!”
喬念知道,林夫人是來勸慰她的。
只是,這勸慰的話,實(shí)在難聽。
什么叫人各有命?
是荊巖就活該死嗎?
她眉心緊擰,卻也實(shí)在是無力與他們爭辯。
只深吸了一口氣,方才嘆道,“我已經(jīng)與侯府?dāng)嘤H,不管發(fā)生什么事都與侯府無關(guān),還望二位日后,莫要再來了。”
說罷,她才抬步往府里走去。
身后不例外地傳來了林燁的怒吼,“喬念!你別不識好歹!娘平日大門不出二門不邁,是關(guān)心你才特意來了這一趟!”
喬念頓住了腳步,微微握了握拳頭,方才問道,“那你呢?”
聞言,林燁一愣,并未反應(yīng)過來喬念是什么意思。
卻見喬念忽然轉(zhuǎn)過身來看著他,一雙眸子帶著審視與質(zhì)問,“那你又為何來這一趟?是關(guān)心我,還是心里有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