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去,不動聲色地把蘇輕語護在了身后,隨后伸出手說。
“蘇先生,蘇太太,還有蘇公子,久仰了,我是紀久晟,三位遠道而來,辛苦了,里面請坐。”
蘇國富伸到一半的手沒人握,他很尷尬,但頓時又堆起了假笑說。
“哎呀,紀總,侄女婿呀!咱們可是一家人,別客氣!”
他的手汗膩膩的,讓人別扭。
王翠花也擠出笑容說。
“對!紀總,咱們是一家人,不說兩家話。”
我沒接這個話茬,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會客室的門關上,蘇國富一下子坐在真皮沙發上顛了顛。
“還是輕語有本事,這地方可真是氣派,比咱老家強多了!”
王翠花坐下后眼神四處亂掃。
“可不是嘛,輕語打小就有出息,可不像我們命苦啊,在外頭待了半輩子,做生意賠了個底掉,連棺材本都賠進去了!”
蘇輕語坐在我對面,一言不發,蘇志強卻抖著腳,翹著二郎腿。
他爹蘇國富直接一副掏心掏肺的樣子。
“輕語,舅舅和舅媽這次是走投無路了才來投奔你。我們外島的生意全完了,落腳的地方都沒了,你如今是大老板,紀總也是大人物,不能看著親娘舅一家流落街頭啊!”
王翠花立刻接過話頭說。
“輕語,我們要求不高!你舅舅本事大,管個廠子沒問題;你表弟志強腦子也活絡,安排個總監鍛煉鍛煉;我幫你管后勤采購,咱們自家人放心!還有,你先拿個幾百萬給咱當安家費吧!”
蘇輕語半天沒說話,忽然抬頭看向王翠花,語氣冷淡說道。
“舅媽,久語集團姓紀。我蘇輕語是給紀總打工的,你說的這些,我說了可不算。”
蘇國富當時臉就沉下來了。
我端起秘書剛送來的咖啡喝了一口,壓下了心頭的煩躁。
花錢能買個清凈也是好的,也當給輕語的母親盡最后一點兒心意。
只要這三個找上門來的親戚能識相一點兒,那也算給個面子了。
我放下咖啡杯。
“蘇先生,蘇太太,輕語的意思是,久語集團用人有著嚴格的制度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