憤怒的叫喊、哭聲、推搡…人群舉著標語。
“星火還我血汗錢”、“秦烈詐騙犯”。
幾個男人正用紅油漆潑向大樓的外墻和“星火資本”的招牌,紅色的油漆順著玻璃和金屬流下來。
保安躲在門里,不敢靠近。
曾經風光的星火資本,現在成了風暴中心。
車子在稍遠的路邊停下。
蘇輕語收回目光,看向我,語氣平常說。
“星火的核心牌照和幾個干凈項目,還有點價值,現在收購,價格會很低,要嗎?”
我放下車窗。外面的吵鬧聲和涼風吹進來。
我手里的煙積了長長的煙灰。我朝窗外彈了彈,煙灰立刻被風吹散。
目光掃過那片被紅漆弄臟的大樓,像看一堆垃圾,那“星火資本”的招牌在油漆下扭曲變形。
我升起車窗,把混亂和噪音關在外面。
“一堆爛攤子,還有一堆窟窿要填的負資產,臟手。”
兩個字,輕飄飄的,卻徹底把那個曾想取代久語、叫囂要踩倒紀久昇的“星火資本”和它的主人秦烈,釘在了恥辱柱上。
宋無瑕對著耳麥說:“開車。”
引擎發動,庫里南平穩駛入車流,把身后的混亂甩開。
蘇輕語重新看向窗外,我靠回椅背閉上眼。車里的音樂繼續響著。
京海的天際線在車窗外掠過,玻璃反射著陽光。
這座城市還在運轉,但節奏已被勝者掌控。
紅蓮的灰燼冷了,許家的爪牙斷了,星火的火徹底滅了,棋盤上的對手,一個個被抹去。
風暴沒停,它只是等著下一個挑戰者。
我閉著眼,手指在扶手上輕輕敲著,像在計算下一步棋。
金海明珠酒店里,久語集團正設宴慶祝擊敗星火資本。
我挽著蘇輕語的腰,她在我身邊,看著眼前金海商界的頂尖人物們,他們自然說著恭維的話。
“紀總果然是雷霆手段,秦烈那小子在您面前簡直就是個毛頭小子。您這一把火可是給他燒得干干凈凈了。”
我笑著回應。
“張董你言重了。市場有規矩,不懂規矩的自然就被淘汰了,星火是不自量力的飛蛾,他們自取滅亡而已。”
旁邊一位女投資人接著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