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隊長!我舉報!我實名舉報!我大哥許家鑄,他利欲熏心!他膽大包天,他背著聯盟,背著父親,利用職權,搞那些見不得光的勾當!我早就看不下去了,我苦勸無果啊姚隊長!”
他指向許家鑄說。
“就是他,都是他干的,偽鈔模板是他弄來的,印刷廠是他聯系的,收益也是他獨吞的,我雖然是他弟弟,但我一直身在曹營心在漢!我早就想揭發他了,今天,今天多虧了紀總!多虧了紀總深明大義,搜集證據,為民除害??!”
他一邊說,一邊偷偷用眼角余光瞥我,那眼神充滿了哀求。
這拙劣至極的切割表演,簡直令人作嘔。
姚洪顯然也被許家染的無恥刷新了三觀,他厭惡地抽了抽腿,冷聲道。
“許家染,松開,我們會調查?,F在請你配合我們工作,不要妨礙執法!”
他眼神示意旁邊的隊員,另一名治安員立刻上前,將像鼻涕蟲一樣黏在姚洪腿上的許家染扒拉開。
“姚隊長!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可以作證!我可以當污點證人!”
許家染被扒拉開,又想去抱隊員的腿,被對方眼神制止,只能徒勞地揮舞著手臂喊叫。
姚洪根本懶得再搭理他,這種臨陣倒戈的貨色,在他眼里連條狗都不如。
他轉向我,微微點頭說。
“紀先生,感謝你提供的線索和證據,后續可能還需要你配合調查取證。我們先帶許家鑄回去。”
“應該的,姚隊長辛苦?!?/p>
我平靜地回應,從口袋里掏出一支煙點上,淡淡地看著眼前這出鬧劇。
許家染看到姚洪要走,徹底慌了神,又想撲向我。
“不!姚隊長!等等!紀總!紀總你幫我說句話啊!我是站在你這邊的??!”
我輕輕吐出一口煙圈,煙霧繚繞中,看著他說。
“許二少,你大哥剛才有句話說得對,玉州的水很深,現在,該淹死的,一個也跑不了,你的忠心,還是留著去跟治安隊說吧。”
姚洪不再停留,帶著押著許家鑄的隊伍迅速撤離了包廂。
許家染知道,許家鑄這棵大樹一倒,他許家染在玉州商圈的地位將一落千丈,甚至可能被牽連進去。
我撣了撣煙灰,看都沒看他一眼,徑直走出了這令人窒息的紫宸會所。
陽光有些刺眼,但空氣格外清新。
接下來的幾天,效率高得驚人。
久語物流玉州最大中轉倉庫門上的封條,在許家鑄被捕后不到二十四小時就被相關部門派人撕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