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是蘇半城!都是他逼我的,他不止要毀霍瑤姬,他還要溫總的命!”
“溫總辦公室的咖啡機,我…動過手腳,就今天溫總喝的那杯,加了能讓胃出血的東西,劑量不大,看著兇險,送醫及時死不了,蘇半城說,就是要溫總進仁康醫院手術室,進了那里,楊大夫才能失手。”
包隊馬上追問。
“失手?怎么個失手法?說清楚!”
孫偉抖如篩糠,說道。
“楊大夫,他手里那針管不是治病的,是能讓心臟慢慢停跳的,查不出來,蘇半城說了,只要溫總手術意外死在臺上,紀總您肯定亂,他就能趁機…”
審訊室死寂,一股冷怒爬上我的脊椎。
“霍瑤姬呢?她的意外懷孕,跟楊玉偉,跟你,跟蘇半城,什么關系?”
孫偉聲音極低,說道。
“霍律師,闌尾炎手術…楊大夫主刀全麻,手術中途…”
他咽了口唾沫,幾乎崩潰。
“他就在手術臺上,做了藥品調包,蘇半城要徹底毀了她,讓她身敗名裂,再沒臉在溫總身邊,也還有別的安排。”
“也什么?”
包隊厲聲問。
“也…報復紀總,蘇半城說…您跟霍律師走得近,毀了她等于剜您的心…”
“砰!”
審訊室的金屬門被巨力撞開,門板砸在墻上。
一個穿黑色大衣的男人逆光站在門口,氣場凌厲。
他身后跟著兩個西裝保鏢,一個戴金絲眼鏡的律師。
屋內的治安隊員下意識摸向腰間,氣氛緊繃。
黑衣男人無視警惕目光,視線掃過審訊室,停在桌上霍瑤姬受害的報告和照片上。
他大步走進來,徑直走到審訊桌前,拿起一張霍瑤姬病床上的照片。
“周…先生?”
包隊認出他,臉色微變。
周清河沒理他,盯著照片幾秒,他抬起頭,目光刺向孫偉。
“孫偉?很好,動我周清河的人,你最好,從現在開始,祈禱你未來的牢房夠結實。”
孫偉渾身劇震,眼珠上翻,直接嚇暈,腦袋砸在鐵椅上。
周清河把照片丟回桌上,他轉向我。
“紀久昇?霍瑤姬是我的人,她的事,謝了,剩下的我來處理。”
我起身,握上他的手,他的手很冷。
“周清河?人是在我眼皮底下出的事,我也有賬要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