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盯著他們遠去的背影,喉嚨里像是被一團棉花堵住,發不出一點聲音。
直至他們走到房門口,我都還卑微的期盼著他們能夠回頭看我一眼。
但,沒有。
他們的眼里還是只有陳子奕。
我用力閉了下眼,心冷成灰。
“劉向,幫我起草一份離婚協議,我要讓溫冷然凈身出戶。”
——
下午時分,朋友圈彈出新消息。
從來不在朋友圈更新自己生活的溫冷然發了一張照片。
照片里她和陳子奕還有溫雨荔坐在旋轉木馬上,暖光將他們仨個人裹成一團。
配文是“最幸福的一天。”
我死死的盯著這一行字,雙眸血紅。
這么多年,我為了這個家庭付出了全部,卻連和母女兩個拍照的邊角都擠不進去。
我像是自虐,看了很久。
直到眼眶發酸,才僵硬的放下手機。
消毒水的味道忽然變得刺鼻,我翻身時扯到肋骨,疼得悶哼出聲。
我想,快了,很快我就能脫離這個窒息的家,徹底的解脫。
住院的這些天,我的手機沒再響起,作為妻子,溫冷然一句問候都沒有。
三天后是我的秘書匆匆換來換洗的衣服和輪椅,推著我回了家。
別墅的大門虛掩著,我轉動輪椅碾過地板,放外套的胡桃木衣架上,赫然掛了一件藏青色的男士大衣。
不是我的,看起來有些眼熟。
廚房里傳來了咕嚕咕嚕的燉煮聲,溫冷然系著我的圍裙,正握著木勺攪鍋。
蒸騰的熱氣模糊了他的側顏,恍惚間我想起了剛結婚時,她曾有一次笨拙下廚的模樣。
已經多少年過去了,她沒有進過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