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沒想到,她那個在我們結婚前出國的白月光又回來了。
他成了溫冷然的助理,堂而皇之住進我家,原本乖巧聽話的女兒開始覺得我多管閑事,恨不得讓陳子奕做她爸爸。
她今年十三歲,我以為只是孩子的叛逆期,竟然還覺得陪她出去旅行或許可以緩和關系……
外面的綁匪也意識到了不對,用力開始踹門。
我的身體隔著鐵門被震得五臟六腑都痛,卻還想是給她爭取一些時間。
但我怎能抗衡外面那么多的歹徒?
鐵門被踹開那一瞬,我的臉被尖銳的棱角劃開一條冗長血口,幾乎刺透臉皮。
而陳子奕身上的繩子在這時終于被解開。
兩人驚恐靠在一起,臉色煞白。
綁匪們的眼神頓時變得兇狠:“你們敢跑?!”
陳子奕驚惶搖頭,聲音帶顫:“不,不是我們想跑的……”
溫雨荔牙關打戰,忽然看見破布一樣倒在門邊,滿臉是血的我。
“對……不是我們想跑!是我爸爸幫我解開繩子讓我們去報警的!”
她哆哆嗦嗦開口:“叔叔,我媽媽有很多錢,我不跑,她肯定會把錢給你們的,你們別傷害我和我叔叔……”
綁匪的目光轉向了我。
我的心在這一刻已經冷成死灰。
她可以和陳子奕同生共死,卻在面臨危險時毫不猶豫將我扔出去做這個擋箭牌。
我沒有說話,只是慢慢別開頭默認。
那是我的孩子,我的親生女兒,這種時候一定要有一個人去承擔責任,也只能是我了。
綁匪們打量我一番,又看看怯懦縮在一旁的她們兩人,獰笑著上前扯住我領口。
我的腦袋被他們重重撞在門上。
“膽子挺大???想跑是吧?我讓你跑!”
眼前的視線頓時被血色遮蓋,我像一個垃圾一樣被他們扔在地上,拳打腳踢。
可肉體的痛遠不如心里來得狠。
女兒就在不遠處呆呆看著,跟陳子奕依偎在一起發抖,甚至沒有為我留下一滴眼淚。
眼前的意識越來越模糊,我躺在地上遍體鱗傷奄奄一息,歹徒終于肯放開我,轉頭走向陳子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