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今,那水井已經被河水沖刷了三天了,但趙威還是害怕有毒,依然不敢讓人使用這個水井。
反正,現在正好是枯水期,那些個水井里的地下水早已經干涸,所以,村民們已經習慣飲用河水了。
但現在,這個河水似乎也被這些耗子村的人動了手腳了。
他們自己是很懶的,根本沒有參與挖水渠的事。
如此一來,他們村的人想要喝水,就得很艱難的跑到這里來背水。
只兩三天下來,這些人就已經受不了了,憑什么榆樹囤的人能有如此得天獨厚的條件,能這般輕易的就引用到水?
所以,他們趁著沒有人注意到,幾次三番在河流上游投入了一些毒藥。
這種藥說實話,晚上是不會有人去取水的,自然對人無害,水流一夜之間能奔走千里。
但是,那些莊稼,會被這些水源灌溉啊。
這個有毒的水,會被趙威設計的一種大型水車給不停的輸入到田間地頭,形成活水灌溉。
這些毒沾染到新生的水稻苗上,造成的損失不可估量。
林清和帶著兩個專家,正在研究著如何把采摘來的藥水,把這些植株給救活。
說實話,趙威并不懂這些,只感覺有些夠嗆。
他的心里已經有了最壞的打算,大不了,就浪費這些種子,然后再請兩個專家幫忙弄點來。
雖然現在大家伙兒都挺難,但是……擠擠應該還是有的。
此時,還只是清晨而已,但天氣里的燥熱就已經讓人心緒難以平靜,人心也是跟著浮躁起來。
耗子村幾十號人扛著鋤頭、鐵锨,浩浩蕩蕩來到榆樹囤村口。
有的人叼著煙,三角眼滴溜溜亂轉。
有的人邪魅笑著,似乎已經勝券在握。
咋一看,都是一群歪瓜劣棗。
這些人一來,就扯著破鑼嗓子喊道:“榆樹囤的人聽著,我們聽說你們這兒在組織修水渠,我們也想學著挖,大家都是鄰村,給行個方便吧!”
趙威站在村道的樹蔭下,目光掃過對方隊伍。
往常吊兒郎當的二流子們,今兒個個個精神抖擻,背后還都背著背簍,還真像個要干活吧的。
他心里冷笑不已,這些人要是知道勤勞,那怕是太陽打從西邊升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