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身子一軟就已經(jīng)睡了過去。
有兩個村民及時將其扶住,然后把他送回自己的房間休息。
趙威也沒有走,一直在那里,又吹了很好后,這才走了出來。
此時,他的嘴巴子都吹酸了。
同個村民看著他道:“社長,你這樹葉吹得真神了。”
旁邊的村民搓著手,臉上是不安。
“剛才看謙小子直挺挺站著,我這心都提到嗓子眼了,也不知道醒來后會如何。”
老外婆顫巍巍遞過一碗涼茶:“威哥兒,快潤潤喉。你這曲子……還真的是從來沒有聽到過,怪好聽的,我這個老太婆都聽入迷了。”
她盯著趙威手里的柳葉,那葉片在夕陽下泛著微光。
“以前只知道柳葉能吹響,沒想到還能吹出這么好聽的調(diào)子。”
趙楠從里屋出來,眼眶還是紅的,但總算有了些血色。
她走到趙威面前,嘴唇動了動,想說什么,卻又覺得說不出口,心里挺苦的。
剛才看著兒子像丟了魂兒似的站著,任誰叫都沒反應,連林清和的針扎出血都沒用,她心里那股子絕望幾乎要把人溺死。
趙威擺擺手,把柳葉放在窗臺上:“我?guī)煾溉四兀俊?/p>
“在熬安神湯,”趙楠指了指廚房方向,“他說謙兒這是驚著了心神,得慢慢將養(yǎng)。剛才你吹葉子的時候,他還說這法子暗合‘以音通神’的道理,雖然聽著玄乎,但如能見效就好了,唉……”
“別急,給他點時間休息吧,年輕人,身體底子好,比成年人卻是要好一些的。”
暮色漫過院墻時,廚房傳來林清和攪動藥罐的聲響。
趙威接過老外婆遞來的涼茶,碗沿還帶著粗陶的溫熱,他呷了一口,甘苦的藥香混著柳葉的清冽在舌尖漾開。
剛才吹葉時過于專注,此刻才覺下頜發(fā)酸,喉間也有些發(fā)緊。
“社長,你這曲子……怪好聽的……”后勤隊的老錢搓著手,眼睛瞟向里屋,“能不能也教教我們唄!”
他話沒說完,卻被旁邊的二癩子捅了捅胳膊——劉謙還在昏睡,說這些難免讓趙楠揪心。
趙威愣了愣——他本是現(xiàn)代靈魂,吹的不過是記憶里的兒歌,沒想過竟讓他們都喜歡,到也沒有什么好舍不得的。
只是現(xiàn)在多少有些不合適,值此多事之秋,哪有時間搞娛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