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謙抖得像篩糠,想幫忙卻連布條都抓不住,被老太爺一腳踢開:“滾去燒熱水!”
這些日子的磨煉下來,他也就只有這么一點作用了。
燭光搖曳中,林清和的額角滲出細汗。
他從針袋里換了幾根粗針,用火燎過之后刺入趙楠足底的涌泉穴,指腹按在她腕脈上計數:“血暫時止住了,但子宮淤塞未清,再拖半個時辰必傷根本。”
他忽然抬眼盯住趙威,“你說她吃了避子藥?都沒有給她做過身體檢查,就貿然服用,簡直是糊涂。”
趙威有些心虛的道:“師父,這藥我看了的,挺普通的啊,真的沒有什么問題,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吃成了這樣,我……唉……”
還好師父趕來了,不然,他真的要成為千古罪人了。
“哼!你們只知這是避子藥,卻不知,這病人的肚腹里尚有一胎,已經一月有余,近兩月了。”
“什么?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會懷孕呢,這是不可能的事情。”
叫得很大聲的,是王彩姑。
她是有證據的。
“實不相瞞,前些日子,我還見到她晾曬那月布條。上面可是有血跡在的。”
“當時,她還好奇的問我,可有閉經?問我正不正常,還說她自己每月來的時候都會有幾天不舒服,日子難熬云云。”
“這既然都懷上了,咋還有女人的月事呢?”
林清和對其道:“你說的這種,是有可能發生的,會給人一種虛假的暗示,好似沒有懷上。”
“唉……你若是不信的話,等下幫她清理一下下身,必然能看到流下來的胎兒樣子。”
兩個月的胚胎,也不全然是灘血水,也是有些許人體組織的。
正巧劉謙的熱水也抬來了,王彩姑將眾人都攆出去,給趙楠清理起來。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還真的嚇一跳。
還真的是流產了。
這避子湯藥有些霸道,把一個活生生的孩子都給滅殺了。
王彩姑連連念叨了幾句:“可憐的孩子,作孽啊!”
又為其掉了幾滴淚后,這才繼續忙碌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