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種本能。
把那只雕嚇跑后,他動物飛快的在雪地里把這只受傷的老雕給處理了。
那血被林清和給喝了,生喝,趙威說實話,還真的有些喝不下這種獸血,雖然知道是好東西,特別是在這種冰涼的時候,能喝點溫熱的液體,能讓人產生一些熱量。
但……算了,他還真的還沒有到山窮水盡的時候,是絕對不會碰這個的。
茹毛飲血,他接受不了。
趙威將處理好的老雕塞進背包,剛要轉身回雪屋,遠處突然傳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響。
借著風雪間隙,他看見三個裹著補丁摞補丁棉襖的人正深一腳淺一腳地朝這邊挪來,為首的老漢扛著銹跡斑斑的獵槍,腰間別著的搪瓷缸子在雪地里撞出刺耳的叮當聲。
“同志!”老漢扯開破鑼嗓子喊道:“俺們是隔壁林場的,雪太大迷了路,能討口吃的不?”
趙威下意識握緊手中的獵物,老雕都已經凍得梆梆硬了,在這個時刻,卻是很扎眼。
這年月,獵獲野物可是重罪,更何況他們私自進山采藥,說不清楚就是投機倒把。
林清和不動聲色地擋在他身前,賠著笑:“老哥,我們也是被困的,就剩半壺雪水”話沒說完,老漢身后竄出個精瘦的小伙子,眼尖地瞥見趙威手中的雕肉:“這不是野鳥嗎?好家伙,好肥的一只,夠咱們吃上一頓飽飯了!”
說著就要上來搶。
云秀從雪屋沖出來,把趙威護在身后:“這是我們救命的口糧!你們不能搶!”
她的話音剛落,小伙子突然從懷里掏出把匕首揮舞起來。
“好啊!竟敢私藏獵物!走,跟俺們去公社!”
老漢也變了臉色,獵槍直指趙威胸口。
風雪越刮越急,趙威望著對方翻毛皮鞋上沾著的新鮮血跡,突然意識到不對勁——普通迷路的林場工人,怎么會帶著還在滴血的獸皮?
還沒等他反應,林清和突然拽著他往雪屋跑:“是偷獵隊!他們想黑吃黑!”
子彈擦著趙威耳邊飛過,雪屋的冰墻被打出個窟窿。
偷獵隊三人呈扇形包抄過來,小伙子獰笑著掏出匕首:“乖乖交出來,不然讓你們凍死在這兒!”
云秀的手被冰棱劃破,鮮血滴在雪地上,讓形勢變得有些糟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