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醫是個帶有一點年紀的老頭,干巴瘦小的,但是技術經驗還是不錯的。
只是把傷口打開看了一眼,又看了一下狗臉,狗舌頭,摸了一下大黑的全身骨頭后,就得出結論。
這家伙肋骨斷了三根。
狗的身上,總共也沒有幾根肋骨,昨晚上就被人打斷了這么多。
心里怪沉重的。
獸醫輕松的笑了笑:“沒啥大問題,護理得好,是能恢復的。多大點事兒啊,瞧把你們愁的。”
“可是,它有些吃不下飯,這咋整啊?”
“飯是要吃的,不吃飯,哪有力氣活著,你們想辦法一定要喂下去唉,最好是不太需要用力咀嚼的軟爛飯吧。”
趙威有個主意,找獸醫要來一個大號的針筒,但把針頭給取掉了。
這玩意兒,本來是給牲口打針用的。
但現在,變成了他的護理工具了。
回到大院里的時候,其父趙庸這才一臉倦容的從床上爬起來。
他一個晚上都在翻來翻去的,好不容易天亮的時候才睡著。
但總也睡不踏實,這么快又醒轉過來。
看到趙威把一身是傷的大黑抱回來的,他整個人都驚在當場,不可思議的叫嚷起來。
“發生了什么事?昨晚上有什么可怕的事情發生了嗎?為什么沒有人叫我?”
昨晚上,這屋子里面就只有趙庸一個人,誰也沒有時間來通知他,都在忙著打架斗毆呢。
“爹,我說給你聽,你不要急哈!”
趙威將云秀和王彩姑受傷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后道:“你不要操心他們,我都已經送到醫院了,現在沒有什么大礙,養幾天就好了。”
“我的天吶……怎么會這樣……這群可惡的渾蛋,怎么能這么做……”
“都怪我,如果我不來認親,就不會有這么多事情發生了。”
趙庸在那里自責得不行。
趙威只能把大黑放到一旁,然后道:“爹,咱們在這里守著也沒有什么意義的,那一家人是不太可能讓咱們去探望的。”
“我想,還是送你先回去陪著娘,她現在最是需要你的時候。”
趙庸想也不想的道:“這親不認也罷,我沒有什么錯,不能繼續耗在這里,現在就走,我的彩姑啊,嫁給我這么多年,就沒有受過這么重的傷,她得多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