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香把自己的病交待了一番后,這才帶著哭音的道:“那個醫生說,我這腿……以后都可能會這樣了,我真是傻,當初要是不亂跑,就不會摔腿腿,現在也不會……”
說著,這眼淚嘩嘩嘩的往下掉,顯然是說不出來的后悔。
趙威沒有接這個話題,而是看向放牛倌。
“滿囤,這媳婦是你自己要娶的,既然取回去了,可要好好的對待,不要輕辱了去,畢竟,家和才能萬事興嘛!”
這話讓滿囤的郁氣,像是找到了發泄點,不滿的懟了起來。
“呵……你特娘的站著說話不腰疼,你又沒有攤上這種殘廢老婆,說得怪輕巧的。”
“我對她好不好,還用得著你在這里嘰嘰歪歪的,你是她的誰啊?”
“知道我這些天搭進去多少的藥錢,才能讓她能站起來走路的?我這半輩子攢的全部身家,都被這個敗家娘們兒花光了,付出了這么多,我連發一下火都不行了嗎?”
“得了吧你,閃一邊兒去,別來摻和我們兩口子的事情!”
……
滿囤一把拉住春香的手腕。
“還賴在這里干什么,還嫌不夠丟人嗎?”
他強行把春香拖走了,動作粗魯又狠辣,春香被拖行得狼狽不堪,只能一個勁兒地在其耳邊勸慰著。
“滿囤,你別拽我,慢點……我疼……”
然而,滿囤力大如牛,又犟得像頭牛,對于春香的哭訴是只作不知。
趙威沒有阻止他們離去,別說人家沒怎么樣,又沒當著他的面打老婆,他管不了那么多閑事兒。
唉……只是可惜了,這個男人當初看起來還挺憨厚的,沒有想到,為了一點錢財損失,最終也變得有些面目全非。
都是窮鬧的唄!
眼瞅著買不到東西,趙威想了想,也就算了,準備拿二癩子他們給的賀禮,對付一下老丈人一家。
當天回到家門口時,就見到好幾個村子里面的年輕人,正聚焦在他的家門口。
此時他們正在研究著這一副對聯,還一本正經地在那里瞎念著。
“這寫的是——剩菜重炒吃個夠,只會摳搜;破襪縫補穿到頭,東拼西湊。橫批:省到家了。”
“不對不對,這寫的分明是——粗糠咽菜當三餐,清湯寡水;舊衣爛襖穿四季,將就度日。橫批:死要面子。”
“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