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男女情愛,她早已看開,也不在乎了,可孩子她還是在乎的。
她不想孩子投生到別人家受苦,更不想他連出生的機會都沒有。
難不成她還得去吃回頭草,去找燕行川?
找別人,生的孩子不一定是原來那個,而且同樣要應對許多亂七八糟的事情,找燕行川的話,不得不說,雖然也是個坑,但給的真多。
甚至是將來這個北燕天下,還是她孩子的。
她已經不怎么在乎權勢名利了,但若是可以,她也想將最好的留給自己的孩子,給自己的孩子選一個最好的將來。
想到這里,崔姒的臉都綠了。
松綠見她的臉色一變再變,最后都要憋得綠了,便小心問她:“娘子這又是怎么了,是不是還覺得不解氣,若是不解氣,再讓人將姓宋的打一頓?”
“不必了,不關他的事情。”崔姒緩了一口氣,然后喝了一盞茶讓自己冷靜冷靜,“我只是在想一件事。”
“什么事?”
“在想,給我的孩子找一個什么樣的爹。”
松綠:“???”
松綠目瞪口呆了一會兒,整個人都暈乎了:“這好像有些不對吧。”
尋常人不是得考慮給自己找個什么樣的夫君嗎,怎么到了她這里,就直接跳過了,直接給孩子選爹了?
崔姒道:“我啊,實在是沒心情再去談情說愛,夫君也不是很重要,眼下唯一所求的,大概是孩子能與我相聚。”
“嗯,這大概是所謂的父憑子貴。”
胭脂從外面走了進來,聽了這話,皺眉想了想:“娘子若是真的要給未來小主子選爹,那自然得選一個最好的,最合適的。”
“子承父,子憑父貴,恐怕沒有人比北燕王最合適了。”
那可是占據(jù)天下五分之一疆土的一方霸主,也大有一統(tǒng)天下大勢的北燕王。
做他的兒女,必然是天下最貴。
“子憑父貴,父也憑子貴。”崔姒閉了閉眼,心中的情緒難言,“或許是命數(sh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