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川坐了起來,伸手拍了拍被子,臉色說不上好,也說不上不好,就挺平靜的。
他道:“你管之前是安排給誰住的,現在住進來的人是我,那就行。”
他自己安慰自己道,若是他能取而代之,何必管前面的那些事。
是他的就好。
話雖如此,但云罡卻知他的心都在冒酸,不然都說不出這么不理智的話來。
云罡怕他真的住在這里,便勸他:“您不在乎,可王姬呢,這雅園原本您都說了,讓王姬搬來住,如今您住了她的院子,她惱了怎么辦?”
燕行川頓了頓。
云罡見他態(tài)度松動,繼續(xù)說:“您也說了,不管之前是安排給誰的,他住不進來,就沒有福氣,主上和王姬日子還長著,如今王姬對主上的態(tài)度也好了許多,惹惱了王姬,得不償失啊。”
這原本就是崔姒準備與江辭年住的,雖說親事不成了,院子空著,但燕行川敢住進來,她不說大怒,但必然會尷尬惱怒,到時候遭殃的就是燕行川了。
燕行川臉色一變再變,最后閉了閉眼:“行了,讓人給本王換個院子。”
忍得一時之氣,才有更好的將來。
他忍就是了。
可這心里實在是好心酸好不甘心啊。
燕行川又仰躺在了床榻上,閉上眼等了一會兒,然后像是觸碰到什么毒藥似的,趕緊起來。
“走吧。”
再磨蹭下去,他就真的想住下去了,惹惱了她,他也沒什么好果子吃。
燕行川麻利地換了一個院子,讓下人收拾一下,又喝了一碗姜湯,再洗了個澡便歇息了。
夜里翻來覆去睡不著,越想越惱,既耿耿于懷又無計可施,最后只得捶了兩下床板,認命了。
只是他沒控制住力道,一捶木板裂開了,兩捶木板斷了。
床差點塌了。
等到了第二日,云罡帶著人來換床板,有些懷疑人生。
這主子是干啥,床榻是招他惹他了?
不過看燕行川冷沉著一張臉,有些嚇人,他也不敢好奇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