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老太太心里有些發(fā)愁:“早該讓九娘來陪你。”
“九娘來了該掉眼淚了,我還得哄她。”
“你啊你。”
馬車慢悠悠地往前駛?cè)ィ噹镄÷曊f話聲也不時傳入后面的車廂,燕行川靠在車廂上靜聽,恨不得將耳尖都伸長。
崔長佑掃了他一眼,然后繼續(xù)當(dāng)他不存在。
“你對我很有意見?”燕行川睜開眼看他。
“不敢。”崔長佑靠在眼睛都不抬,那不喜歡,不想見幾乎是擺在臉上。
就是看不慣他。
不得不說,崔家二房這幾人,脾氣也都是夠硬的,竟然沒有一個攀炎附勢之輩,打算賣女求富貴。
燕行川笑了笑,為崔姒高興,或許正是因?yàn)橛辛诉@些家人,她在人間才有留戀,若不然,她或許都懶得再重活一回了。
燕行川道:“其實(shí)我與你的目的并不沖突是不是,便是我與江辭年都能和談,只希望阿姒過得開心些。”
崔長佑又不傻,淡淡地答道:“雖說不沖突,但我不是祖母,可不會給你說好話,也不會幫你做什么,你歇了這個心思吧。”
被一眼看穿心思,燕行川也不惱。
眼下的境況,已經(jīng)是他以前求都求不來的,他有的是時間,也可慢慢來。
想到這里,燕行川提醒了一句:“若是江辭年有聯(lián)系你,處境不好的話,你便讓他去北燕城,我會讓人安排。”
崔長佑一愣,然后詫異地看向他。
燕行川解釋道:“他救過我一命,一命換一命,我當(dāng)是與他的恩怨兩清了,無恩無怨,阿姒又關(guān)心他,我若是能幫,幫忙一二也未嘗不可,就當(dāng)是看在阿姒的面上。”
情敵做成這樣,真的是千古奇聞了。
“行。”崔長佑不矯情,“若是真的需要你幫忙,此事我承你的情。”
“那替我說幾句好話。”
“休想。”
兩人有一句沒一句的爭辯著,馬車?yán)^續(xù)往前走去,午時之時,還停下來燒了一些熱水,湊合干糧吃一些,喝了一碗姜湯,然后繼續(xù)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