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真是……咱們院里飛出金鳳凰了!”
有真心為秦東揚感到高興的老醫生,與有榮焉地捋著胡子,滿臉贊許。
自然,也有人心里不是滋味。
“哼,不就是做了一臺手術嗎?運氣好罷了。”
“就是,要不是郭老爺子身份特殊,這功勞哪能全落在他一個人頭上。”
不少人心里酸溜溜的,像是喝了一大缸山西老陳醋。
可他們酸歸酸,一想到秦東揚那手出神入化的外科技術,又說不出更難聽的話來。
畢竟,那臺手術的難度擺在那里。
換了他們,別說主刀了,就是站在旁邊當個助手,怕是腿都要發軟。
人家的本事,是實打實的,他們不服,行。
但總有那么幾個人,是純粹的嫉妒,見不得別人好。
食堂的角落里,手足科的劉成喜,正用筷子狠狠地戳著碗里的米飯,仿佛那不是飯,是秦東揚的臉。
“媽的!什么玩意兒!一個毛頭小子,憑什么爬到老子頭上?!”
食堂角落里的那股子怨氣,仿佛凝成了實質。
劉成喜咬牙切齒的模樣,在昏暗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猙獰。
但他也就只敢在這里放放狠話了。
上次他想給秦東揚使絆子,結果呢?
偷雞不成蝕把米,被虞主任當著全科室的面,罵得狗血淋頭,年底的獎金都泡了湯。
那份恥辱,現在想起來臉上都還火辣辣地疼。
再搞一次?
他沒那個膽子。
更何況,他是手足科的,秦東揚在普外,平日里井水不犯河水。
為了這點陳芝麻爛谷子的嫉妒,再把自己搭進去,不值當。
劉成喜狠狠扒拉了兩口飯,把那股邪火隨著飯菜一起咽進了肚子里。
而吳瀚燁和劉成喜不一樣。
他就是普外的!
只要一上班,秦東揚那張年輕又礙眼的臉,就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科室里那些小護士,甚至是一些老醫生,嘴里談論的,耳朵里灌滿的,全都是對秦東揚的吹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