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醫(yī)生的心里就更慌了。
吳瀚燁看著他這副魂不附體的樣子,心里冷笑,臉上卻更顯沉重。
他伸出手,故作親昵地拍了拍曾醫(yī)生的肩膀:“看你這嚇的。”
“沒事沒事,我又不是那愛嚼舌根的人。”
“再說了,我跟那秦東揚關系也不怎么樣,犯不著去給他通風報信。”
曾醫(yī)生這才稍稍松了口氣,腿肚子還是軟的。
吳瀚燁話鋒一轉,聲音壓得更低:“不過,曾醫(yī)生,我得提醒你一句。”
“隔墻有耳啊。”
“今天是我聽見了,要是換了別人,尤其是那些想巴結秦東揚的,你可就真完了。”
“以后說話,千萬小心。”
這番話,半是安撫,半是敲打,聽得曾醫(yī)生心里一凜,后背的冷汗又冒出了一層。
他連連點頭,像小雞啄米:“是,是,吳一聲你說得是!我以后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
吳瀚燁滿意地點了點頭,轉身準備離開:“行了,我也就是路過提醒你一句,你好自為之吧。”
他走了,留給曾醫(yī)生一個高深莫測的背影。
走出小花園,吳瀚燁臉上的“關切”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絲陰冷的、得意的笑。
去告密?
他才沒那么蠢。
他跟秦東揚的梁子早就結下了,去告密也換不來半點好處。
他只是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找到了一個絕佳的替罪羊。
劉成喜那個蠢貨,雖然也恨秦東揚,但他有個當院長的舅姥爺,不好利用,而且現(xiàn)在兩人也有點撕破臉的跡象了。
可這個曾醫(yī)生不一樣。
沒背景,沒本事,膽子還小。
將來自己要是想對秦東揚做點什么,萬一出了事……
把這個愛在背后咒罵人的曾醫(yī)生推出去,簡直是天衣無縫!
想到這里,吳瀚燁一天積累的憋屈和憤恨,似乎都找到了一個宣泄的出口,腳步都輕快了不少。
……
下班鈴聲響起。
縣醫(yī)院里,有人歡喜,有人愁。
藍露露無疑是最高興的那個。
她幾乎是哼著歌,一路小跑著回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