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秦東揚一個箭步擋在了劉夏荷身前,目光冷冽地盯著郭秀琴。
郭秀琴被秦東揚這股氣勢駭得頓了一下,但一想到自己兒子臉上的傷,那股子潑婦勁兒又上來了。
她叉著腰,指著秦東揚的鼻子就罵:“又是你!你以為你是誰啊?仗著跟梁主任有點關系就了不起了?我告訴你,今天這事沒完!我兒子傷成這樣,你們必須給個說法!”
劉夏荷從秦東揚身后探出小腦袋,不甘示弱地反駁道:“是他先打虞老師的!虞老師胳膊都被他砸傷了!我才動手抓他的!”
陳小軍一聽這話,梗著脖子叫囂:“誰讓她多管閑事!一個臭老九,自己要上來擋凳子,被打也是活該!”
“你再說一遍!”秦東揚的怒火“噌”地一下就頂到了腦門子。
他指著虞夢瑤胳膊上的傷,對著郭秀琴和陳小軍怒吼:“你們看看!虞老師的胳膊傷成這樣!那凳子要是砸在夏荷身上,她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還能有好?!”
陳小軍脖子一犟,滿不在乎地嚷嚷:“誰讓她嘴巴賤!我都跟她道歉了,她還揪著不放,逼逼賴賴的,煩死了!”
“道歉?”劉夏荷氣得小臉通紅,聲音都尖銳了幾分,“你那也叫道歉?你他媽拽得跟二五八萬似的,我還以為你是來教室要債的呢!”
“你聽聽!你聽聽!這小丫頭片子嘴巴多毒!”郭秀琴指著劉夏荷,對著周圍看熱鬧的人嚷嚷,“我兒子都已經道歉了!她還想怎么樣?不依不饒的!現在倒好,還把我兒子打成這樣!”
她又惡狠狠地轉向秦東揚,唾沫星子都快噴到他臉上了:“別以為你有梁主任撐腰我就怕了你!我兒子這傷,比那個什么老師的嚴重多了!這次的事情,休想就這么算了!”
秦東揚氣極反笑:“你兒子傷得嚴重?虞老師就不嚴重了?”
郭秀琴眼睛一翻,蠻不講理地尖聲道:“那臭老九自己找打!誰讓她自己犯賤要沖上來擋那一下的?活該!”
郭秀琴這話音剛落,教室門口又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小軍!小軍!你怎么樣了?”
陳宏斌沖了進來,他一眼就看到兒子臉上那觸目驚心的血痕,眼珠子瞬間就紅了。
“秦東揚!”陳宏斌怒吼一聲,脖子上青筋暴起,指著秦東揚的鼻子,“昨天你那個好妹妹打了我兒子一耳光,這事兒我還沒跟你們算完!今天,今天她又把我兒子打成這樣!你們秦家是想干什么?欺負我們老陳家沒人嗎?!”
郭秀琴見自家男人來了,而且一上來就火力全開,腰桿子頓時又硬了幾分,指著劉夏荷,又轉向秦東揚,尖聲道:“聽見沒!秦東揚!就算梁主任再怎么護著你們,我兒子這臉都破相了!流了這么多血!這事兒說破天,也是你們不對!必須給我們一個交代!”
秦東揚冷笑一聲:“你兒子為什么被打成這樣?你們怎么不問問清楚,他到底做了什么好事?”
陳宏斌大手一揮,粗聲粗氣地打斷他:“我不管那些!我兒子臉花了,這是事實!你們把他打成這樣,就是你們的錯!少跟我扯那些沒用的!”
他那蠻橫的態度,顯然是不打算講任何道理了。
就在這時,一個清脆又帶著焦急的女聲從門口傳來:“夏荷!夏荷!我聽說你跟人打架了?你沒事吧?”
話音未落,一個梳著兩條麻花辮,穿著樸素但干凈的年輕姑娘急匆匆地跑了進來,正是劉春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