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老師聞言一愣,有些錯愕地看向秦東揚。
秦東揚繼續(xù)說道:“兩個孩子在學(xué)校里發(fā)生了摩擦,你作為班主任,本應(yīng)該在當(dāng)天就查明情況,分清是非,把事情解決好。”
“結(jié)果你倒好,把事情壓下來,拖到今天,反而讓學(xué)生家長自己跑到學(xué)校來解決。”
他頓了頓,聲音冷了幾分:“這,就是你的工作失誤。”
郭秀琴一聽這話,立刻像是找到了盟友,又或者是抓到了新的攻擊點,臉上露出幸災(zāi)樂禍的嘲諷。
“聽見沒有!趙老師!連人家都這么說!我早就跟你說了,讓你聽我的,你偏不聽!現(xiàn)在好了吧?兩頭不討好!活該!”
郭秀琴說著,得意洋洋地一甩頭,拉起旁邊同樣一臉倨傲的陳小軍。
“兒子,我們走!媽不信這個邪,今天非要討個說法不可!”
臨走前,郭秀琴還不忘惡狠狠地剜了秦東揚一眼,那眼神充滿了怨毒。
陳小軍有樣學(xué)樣,也學(xué)著他媽的樣子,鼓著腮幫子,惡狠狠地瞪了劉夏荷一眼,才跟著他媽揚長而去。
辦公室的門“砰”的一聲被甩上,留下趙老師失魂落魄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嘴里喃喃自語:“完了……完了……這下全完了……”
秦東揚看著他這副模樣,挑了挑眉,語氣平淡地開口問道:“趙老師,這個郭秀琴,到底是什么來頭?口氣這么大?”
趙老師抬起頭,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聲音都有些發(fā)顫。
“秦同志……你……你可能不知道……”他咽了口唾沫,艱難地說道,“這個郭秀琴,她……她男人,是咱們平安縣縣委辦公室的,一個……一個副主任。”
辦公室副主任,雖然官不大,但在縣城里,也算是個有頭有臉的人物了。
秦東揚聞言,眉頭幾不可察地動了一下,隨即又恢復(fù)了平靜,臉上看不出絲毫波瀾。
“哦?縣委辦公室副主任?”他淡淡地反問了一句,“所以呢?”
趙老師被秦東揚這輕飄飄的“所以呢”三個字問得一愣,隨即苦澀更甚。
“所以……所以人家要想讓我們丟掉工作,或者讓劉夏荷同學(xué)退學(xué),那……那的確是很簡單的事情啊!”
他看著秦東揚,眼神里充滿了絕望和一絲哀求。
“秦同志,你……你還是趕緊想想辦法,帶夏荷去給他們道個歉吧!不然……不然真的要出大事了!”
秦東揚聞言,嘴角勾起一抹極盡嘲諷的弧度,“哦?縣委辦公室副主任?我還以為他男人是玉皇大帝下凡呢,原來只是個縣委辦的芝麻綠豆官啊。”
趙老師聽著這話,額頭上的冷汗“唰”地一下就冒出來了。
我的乖乖!這秦東揚是真不怕死,還是腦子缺根弦啊!
他張了張嘴,想說點什么,卻發(fā)現(xiàn)自己喉嚨干澀,一個字也吐不出來,徹底無語了。
這都什么時候了,還敢這么說話,這不是火上澆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