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是吐掉了嘴里那只散發著令人作嘔酸臭味的襪子,然后一把扯掉了罩在頭上的破麻袋。
“呸!呸呸!”
他朝著地上啐了好幾口帶著血絲的唾沫。
劇痛,從身體的每一個角落傳來,尤其是兩腿之間,那種仿佛被碾碎般的疼痛,讓他幾乎要再次昏厥過去。
“秦!東!揚!”他咬著牙,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這三個字,“還有周家那兩個憨貨!你們給老子等著!”
他掙扎著想爬起來,卻牽動了傷處,疼得他齜牙咧嘴,又跌回炕上。
“狗日的!下手真他娘的狠!”
他心里那叫一個恨啊!恨不得現在就沖出去,找把刀,把那三個人全給剁了!
可是,秦東揚那冰冷的聲音,那帶著笑意的威脅,又在他耳邊響起,王疤賴激靈靈打了個冷顫!
這口氣,只能先咽下去!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老子找到機會……
第二天,王疤賴拖著一身的傷痛,勉強從炕上爬了起來。
他心里憋著一股邪火,一瘸一拐地走出了家門,鬼使神差地,又朝著秦東揚他們村子的方向溜達過去。
他當然不敢去找劉春芽。
秦東揚的警告還言猶在耳,他還沒活夠,不想真的變成太監。
他在村子附近轉悠著,一個身影進入了他的視線,是夏翠娥。
村里的寡婦,今年才二十三歲,她剛從地里收工回來,手里挎著個籃子,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或許是剛干完農活,她的臉頰有些紅撲撲的,走起路來,腰肢一扭一扭的,自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風韻。
雖然夏翠娥平時在村里的風評還不錯,但是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夏翠娥的相貌在村里也算是不錯的了,所以不少人都在攛掇她再嫁。
王疤賴停下了腳步,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夏翠娥的背影。
看著她那隨著走路微微擺動的豐腴臀部,他喉嚨動了動,咽了口唾沫。
一股邪火,混合著原始的欲望,瞬間從小腹升騰起來!
劉春芽碰不得,這個寡婦總行了吧?
一個死了男人的女人,無依無靠,還能翻出什么浪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