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柔氣炸了。
她前世雖然很窮,但靠著給老男人做干女兒,那也是風光過一陣子的。
除了老男人的老婆打過她,這輩子也就前幾天沈知夏抽了她一巴掌。
她氣不過,卻又懼怕云芷,只能沖著一旁的丫鬟發脾氣,“都是死人嗎?!沒看到本小姐摔倒了?”
丫鬟們抬頭看了沈知夏一眼,見她沒什么表情,這才將蘇雨柔連拖帶拽地給扶了起來。
“沈知夏,我蘇雨柔跟你勢不兩立!”
蘇雨柔丟下這句話,捂著臉跑了。
她要等表哥回來,好好告沈知夏一狀,讓表哥拿鞭子抽她!
老夫人磕到了頭,此時有些迷糊,朱嬤嬤等人已經將她扶到了石椅上坐著。
“母親,”沈知夏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對她道,“我今日最后叫你一次母親。不要以為你沒有拿我的嫁妝,我就不能拿你怎么樣。你最多也就只有幾天好日子可過了。”
“知夏,”老夫人面帶祈求,“老身可從未苛待過你啊!你為何要鬧成這樣?”
“老夫人,都到了這個份上,你怎么還覺得我是在鬧?”
沈知夏輕笑著搖了搖頭,“你是沒有苛待我,卻也默許了陸硯之和蘇雨柔對我的羞辱。”
她在陸家三年,對老夫人的了解,比對陸硯之還要多。
老夫人貪財又膽小,虛榮且自私。對什么事情都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模樣。
自從陸硯之靠著他的嫁妝一路平步青云,老夫人就把她看成了陸府的搖錢樹,何曾將她當成過真正的兒媳婦?
沒了她,陸府的一大攤子產業,可就沒人會打理了,虧空的那些銀子,也沒人去填補了。
“知夏…知夏,”老夫人眼圈一紅,開始賣慘,“前些日子,管家權一事,我可是狠狠斥責了硯之的,他不聽我的,我又能怎么辦?”
看看,這就是老夫人,為了留住她,留住她的嫁妝,連自己的兒子都能扔出來擋刀。
“我來這里,不是聽你說這些的,”沈知夏不再看她,側過身道,“我是讓你替我同董閣老傳個話。”
“什…什么話?”
她怎么提起了父親?難不成…她猜到了什么?
“他的好日子,到頭了。”
老夫人呆呆地坐在石椅上,沒反應過來。
沈知夏說完,帶著云芷走出了金福院。
“小姐?”
綠柳守在門口,隔得老遠就迎了上來。
“奴婢聽說小姐回府,初以為是他們誘我開門的,”小丫頭一臉的欣喜,“原來竟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