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石不懂什么是皮試,但他下意識點頭。
阮婉婉拿針筒在他手上打了一顆小豆豆,然后說道:“一炷香內,有任何不適,馬上告訴我。”
三石點頭。
一炷香很快就過去了,阮婉婉確定三石并沒有過敏癥狀,這才拿著麻藥準備打進去。
而這時馨寶剛好進來,見阮婉婉在打麻藥,當即說道:“娘,你不用浪費麻藥了。”
聽到這話阮婉婉的手猛地頓住:“馨寶,你這是何意?”
“他的身體已經對疼痛麻木了,也就是他感受不到任何疼,所以你這會直接給他安上假肢就行。”馨寶看著三石的手,輕嘆了一口氣。
她只在醫書上看到過,這世上有的人對疼麻木了,全身都感受不到疼。
可如今真真切切地看到這樣的存在,心底還是有些難受。
而阮婉婉聽到這話,只覺得心頭一緊,對疼麻木了?
這是什么概念?
她真的不敢想。
最后她還是打了麻藥,雖說三石可能真的感受不到疼痛,但不打麻藥,她無法動手。
安上假肢也需要高度集中,因為還得縫合起來。
馨寶在一旁幫忙,兩個時辰后,阮婉婉總算將假肢給安裝好了。
當三石看到自己被安裝上的假肢,跟真的一樣,他整個人激動地淚目:“啊……啊……”
他想說話,可喉嚨發不出任何一個字,只能不停地“啊啊”地喊著,來表達自己此刻的激動。
“別太激動,手今天還不能動,我先幫你包扎好,三天后拆開便可以自由活動了。”阮婉婉拿著特殊的紗布將他的手包扎起來。
包扎完她剛要去休息,小紅告訴她,丹丹過來了。
聞言阮婉婉頓時一喜:“表姐在哪兒?我馬上過去。”
最近她挺忙的,都沒有回梁府,不過她安排的人,每日都會過來稟告表姐跟二姨母的情況。
表姐還不肯出門,但每日會吃點東西。
而如今她竟然走出來找自己,這證明心情恢復了不少。
一到前廳,便看到戴著錐帽的廣丹丹。
“表姐。”阮婉婉當即迎上去。
“婉婉,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廣丹丹拿開錐帽,露出那雙還有些浮腫的眼睛,但整個人的精神狀態還是挺好的。
“表姐,我們是一家人,不說這么客套的話,這次來主意想跟我說什么?或者你想情況了,想出去游玩一下?”
廣丹丹點頭:“嗯,婉婉,我想清楚了,我要嫁人。”
阮婉婉原本臉上還帶著欣慰的微笑,可這話讓她瞬間瞳孔炸裂,連聲音都啞了:“表姐,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