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現(xiàn)在,我才知道完全不一樣。
陸時晏是骨子里的內(nèi)斂溫和,但傅祁川表里不一。
就如當(dāng)下,陸時晏不再追問是因為他的教養(yǎng)不允許他探人隱私,若傅祁川不追問是他壓根無所謂。
傅祁川沒有心。
一場酒局,持續(xù)到接近凌晨,賀廷還嚷嚷著組下半場。
江萊想著我是孕婦不能熬夜,要送我回家,賀廷提議道:“讓時晏送就行了,他也不喜歡熬夜。”
江萊也同意。
但我不放心她,想要拒絕。
“行了行了,你快上車吧。”
江萊看破我的顧慮,把我推進陸時晏的車?yán)铮庥兴傅溃骸胺判模页圆涣颂潯!?/p>
“男人心海底針,我才不撈針,我要整個海!”她放下豪言壯語。
“……”
我掐了一把她精致明艷的臉,“行吧,有事給我打電話。”
陸時晏也隨之上車。
我有些不好意思,“學(xué)長,我住宏安路上,你順路嗎?不順路我可以打車。”
“這么見外了?”
陸時晏開玩笑地說著,而后將手機遞給我,“幫我導(dǎo)下航,幾年沒回來,不太熟悉路了。”
“好。”
我接過手機。
江城沒有夜晚,這個點了,市中心依然燈火通明。
原本擔(dān)心久了沒見面,一路上會尷尬,但陸時晏總能適時拋出我所能感興趣的話題。
與他相處,總是能讓人如沐春風(fēng)。
許是他情緒內(nèi)核太過穩(wěn)定,讓我忍不住開口:“學(xué)長,如果遇到覺得很難過去的坎,你會怎么辦?”
他眉心微斂,在紅綠燈路口停下,看向我,“那就逢山開路,遇水搭橋。”
隨著他平和卻堅定的語氣,我緊繃了一晚上的心忽然得到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