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沒有白家的忽然到訪的話,大概今天會有一個圓滿的結局。
來人不是白家的任何一個長輩,僅僅是白家的一個小輩。
看樣子應該是認識蘇小影的。
因為他進來的時候,視線落在蘇小影身上的時候,帶了微微的鄙夷和厭惡。
盡管他表現得很克制,可蘇晚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
“我是白閔,今日是受我家老爺子的囑托,來送一份請帖。”
說著一封白色的邀請函就送到了蘇厭的面前。
蘇厭沒接,蘇柔看了一眼后,接了過來。
打開一看,是三天后的白家家宴。
她將邀請函拿給蘇厭看。
那上面清清楚楚地寫著,讓蘇厭攜蘇晚以及蘇小影前往。
蘇晚立刻按住了蘇厭的手,眼底有著明顯的擔憂。
沒有人比她更知道,蘇小影對白家有多抗拒和憎恨。
在原主的記憶里,第一次見到蘇小影的時候,他的身體上縱橫交錯,幾乎沒有一塊好皮。
密密麻麻的傷口,層層疊疊,不是經年累月都不會有這么多。
陳姨甚至還說,他渾身上下的骨頭都出現過骨裂,很多骨頭因為沒有得到救治,全部都錯位長好了。
那時候的蘇小影幾乎沒有求生意志。
他的頭上破了一個大洞,失血過多,已經讓他陷入了深度昏迷。
最嚴重的是,他的異能者晶核是被人生生挖掉的。
對,是挖掉而不是毀掉。
蘇晚無法想象那樣的痛苦,是怎么樣發生在一個十幾歲小孩的身上的。
如果不是原主的異能的特殊性,蘇小影早就已經死了。
可醒了以后又是一輪新的痛苦。
為了讓他的身體徹底復原,那些錯位生長的骨頭都要被打斷重新復原生長。
蘇晚不知道他是怎么撐下來的。
可在原主的記憶里,蘇小影疼了又醒,醒了又疼暈,可這個漫長的過程里,他沒有啃過一聲。
以至于,原主以為他是個啞巴。
后來的后來才知道,他不是啞巴,跟不上不怕疼,而是他早就在過去的十幾年的光陰里,習慣了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