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請函是池醉小姐給您的,沒人可以拿走它。”
那人半天沒轉身,馮詩情也收斂幾分情緒:“我先走了,表姐您注意休息。”
她轉身時沒看見應黎抬起的手,以及落下時滴落到地上的血。
不在口頭上對陸二公子的遭遇表示同情,這一灘沒讓馮詩情看見的血已然是心底難得的悲憫。
應黎靜靜靠坐在窗邊,目光幽靜地看向那一株還沒長起來的梔子花樹。
不知道能不能撐到明年看梔子花開。
其實也不是很喜歡這種香氣濃烈的花,就是少年時期在老家住得久了,生前夢里逃不開這種氣味。
今天沒有起風,所以沒能把那張并不沉重的邀請函吹到地上。
還要應黎休息好了親自起身去丟。
“還以為你會買下來。”
清淡的一句話引得蘇又青抬頭,順著alpha的視線看向門口站著的餐廳老板。
蘇又青想了想,笑著說:“他挺一視同仁的,犯了錯不管是a是b都會被罵得懷疑人生。”
自從池醉回容家,想約應黎出來真的難。
連蘇又青也難免被‘在養病’這個借口堵上,打了半個月電話也見不到一次。
直到今天黎小姐似乎心情好,在易璇想要回絕時奪過電話,笑吟吟將吃飯地點約在‘雕琢時光’。
時隔多日再見這位應小姐,蘇又青馬上將外界傳聞‘被拋棄后茶飯不思’的可憐形象給推翻了——
不必天天去珠寶行或公司打卡,應黎在穿著打扮上很花了一些心思,連同皮膚也養得比先前更白嫩更好看。
整個人從頭到腳的精致,每根發絲都十分聽話,在該處的位置微微隨她走動輕舞著,眼波流轉之時纏綿出兩分似真似假的笑意,盡管不達眼底,也叫人無法抗拒。
蘇又青起先被她的眼眸看得挺不自在,甚至有些后悔沒把言若拉來。
之后聽應黎嗓音有些懶怠,并非平時那種游刃有余的不經意,她心中便有了幾分猜測。
養病一事怕是真的。
于是蘇又青點菜比較注意,魚蝦都沒點,茶也換成了溫水。
蘇又青:“我也是偶然聽朋友說你在跟容明月合伙搞游戲公司,還把流光工作室給挖來了。”
“我對這些不太懂,若若倒是很感興趣。她學了十幾年畫畫,平時又喜歡做游戲攻略……”最最重要的是她巨喜歡流光的某位畫師,到了崇拜的地步。
“我找過容明月,她說這些都是你點頭才能答應的。本來想著容夫人生日宴上找你說這事,結果若若告訴我你不去,我……咳,很抱歉打擾你那么多次。”
應黎輕笑著:“可以啊,實習生。”
蘇又青松了口氣:“你能答應就好,她一定很高興。”
快到余家時,被幾輛車攔住了去路。
對方直接仗著人多形成半個包圍圈,易璇車技再高也沖不出去,更別說后座坐著應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