褪下衣物,站在鏡子前漫不經心打量這具身體。
這段時間她周圍出的意外變少了,反倒是更加離譜的情況——例如身體不能自控,發生了。
看來是陰魂離復活的日子越近,越不舍得傷害‘自己’身體。
應黎還記得重生當天的景象。
整個浴室大得離譜,卻無一絲生機。
身體主人享受著普通人一輩子也奮斗不到的一切,因懦弱放棄了生命,簡直可笑至極。
“你是用右手碰她的吧。”
&輕輕笑著,懶怠地拿起放置在洗手臺上隨身攜帶的匕首。
蒼白手指慢劃過銀白刀鞘,停留在艷紅寶石旁。
話音一出,浴室里溫度驟降,凍得地面上甚至開始溢出森森寒氣,凝成白色。
那縷白色融不成個人形,只看起來十分不正常地聚起一人高,沉沉地釘在應黎身后。
似是威脅,似是壓迫。
“你想復活也可以。”她說。
溢散的白氣奇異凝滯了。
“我不喜歡別人欠我東西。”
“所以我來時傷痕累累,我走后必定要你腸穿肚爛。”
薄唇并不著急吐露狠話,她也瞧不出動怒生氣的樣子,甚至眼底落著清淺柔和的笑意。
冰涼刀鞘在宛若海妖低語般的呢喃中緩緩脫下,‘叮’地一聲掉在地上。
她手腕微動,翻轉著刀身,閃出比白氣更凌冽更陰森的寒光。
“我不介意親手割下自己的腺體,也不介意讓人打斷自己的腿,更不介意換一顆更加脆弱的心臟。”
刀尖隨著她的動作在身上輕舞,她如同舞者沉浸在編造的幻境里,半彎眼眸中快要裝不下病態的享受感。
她說到哪,就用刀尖劃到哪兒。
看似輕盈的掌控實則竟直直以刀尖貼著皮膚,眨眼間便帶下一道泛著血絲的細痕。
她向來克制,信息素于她像是虛設。
然而后頸最嬌嫩的地方劃破,她仍是跟其他普通alpha一樣,屬于她的信息素不要錢地往外泄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