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月你別信他的!!!他就是耍酒瘋!他可是風月場的老手,這種話不知對多少個姑娘說過!你可千萬別信!!!”云修澤見他急的竟然不惜口不擇言的抹黑他哥,實在不知作何表情,事實證明,人在無語至極的時候,是會莫名其妙的笑出來的。
他干脆向唐思月問了房間所在,一把將柳恒舜扛起來,也不管他原來住在哪兒,直接薅著他溜之大吉,將這里留給了他們。
行愿遲疑了一下,去看唐思月,見唐思月微微搖頭,便安心留下了,不過還是刻意開始減輕自己的存在感。
云修云全部的頭發都梳成了一個馬尾,此刻都落到了xiong前,手無措的伸著,似乎想要捉她的手,卻最終沒有逾矩,放回了膝蓋上。
他剛剛也喝了兩杯酒,琥珀色的眼睛在光影下顯得更加清透,也shi漉漉的,耳根全紅了,面色焦急,還帶了些委屈,眼巴巴的看著你,像個害怕失寵的狼崽。
唐思月輕笑起來,一只手托著面頰,一只手挑起他的一縷發絲摸了摸,寬慰他說道。
“你放心,我哪里會信一個醉酒之人的話呢?不過說來也有趣,我雖然知道自己的容貌招搖,但卻還是第一次有人見的第一面就向我求婚的,能答應才是有鬼了。
”云修云任她把玩自己的頭發,不知心里究竟是個什么滋味兒,只能低著頭不說話。
他和云修澤像也不像,云修澤的眸色是濃黑的,安靜的看你時,讓你覺得情深,若是帶了笑,反倒有些涼薄,而云修云的眼睛大些,是兩顆清透的琥珀,無論嬉笑怒罵都顯得少年氣,生機勃勃的,此時卻像是打了蔫的小白菜,情緒低迷的坐在唐思月面前。
唐思月捏著那縷頭發在手中轉圈兒,忍不住想要逗他。
“嗯這道侶若是你來求,我也不是沒可能答應。
”云修云渾身一震,本來正常的面色瞬間就紅透了,整個人熱的就差冒煙,期期艾艾的也說不出話來,張著嘴只發出了一些無意義的音節。
這副模樣成功將唐思月逗得出聲笑起來,一時間正是花枝亂顫。
云修云見她笑成這個樣子,明知自己被開了玩笑,卻還是拿她沒辦法,反而還要為她的開懷感到高興,只能無奈的說。
“你就拿我尋開心吧!”這頓晚飯吃的甚是熱鬧,等云修云回到自己的房間時,就發現云修澤正在這里等著他,他有些摸不著頭腦。
“你怎么不在你自己房間?”云修澤托著下巴,無精打采的說。
“我倒是想,你伯言哥睡著了可不老實,一個人睡出了兩個人的氣勢,我哪敢招惹他,還是來找你湊合湊合吧。
”云修云沒什么所謂,喝了點兒酒,大著膽子指揮他去鋪床,自己則去旁邊洗漱。
夜深人靜,兄弟二人只穿了中衣在床上抵足而眠,云修澤雙手放在腦后,閉著眼睛說道。
“我還當你是有長進,知道不明著對抗伯言,暗戳戳的灌他酒,誰知他一句話就激的你方寸大亂,你啊,喜歡一個人,就該穩扎穩打,若是過于冒進,反而會得不償失。
”云修云懶散的睜開眼,嘆道。
“可是哥,若你心中有了她,又如何能夠保持理智,步步為營的算計得失呢,人喜歡的是另一個有著喜怒哀樂的人,一步一算反而傷情,情感若是被當作棋子對弈,只怕會一子錯,滿盤皆落索【注2】吧。
”云修澤沉默良久,輕聲說道。
“夜深了,睡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