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用自己微小的精神力梳理軍雌混亂的精神海本就留下無法修復的后遺癥,這下更是跟混沌的情緒相融,亂作一團。
他時常不能清醒,待回過神身上已經(jīng)布滿自己割開的創(chuàng)口。
就算查理邇再嚴格的控制,家里的邊邊角角都被包裹上軟布,只要他想,依然有意外。
但其實他也不想,實在是他治不好。
和精神力相關的病癥是藥物難以治療的,除非吃睡眠的藥,直接睡過去反倒什么也不會發(fā)生。
這樣的折騰下就算是身體再健康的蟲也受不了,何況是亞納。
而查理邇也為他尋遍了各種方法,但沒用。
他知道查理邇對他的好,也知道對方的心思和喜歡。
但就像他走向消亡路上盛開的一片花叢,足夠吸引溫暖,卻阻止不了他的消亡。
直到這一天。
查理邇終于抓捕新生派首領,想要將這個消息帶給他,令他開心時。
他摔下樓梯,麻木地感受著血液流逝,他控制不了擁抱死亡的念頭。
逐漸失去血液的感覺,反而讓他感覺輕飄飄的,很舒適,像是從沉重的軀殼中脫離出來。
他很沉迷。
他以為最后的結果,不過是死和不死。
卻沒想到。
他失憶了。
陪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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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的病房外,
走廊的燈光映照下來,透著幾分慘白。
查理邇始終靜坐在走廊的座椅上。
工作員多次建議他去隔壁房休息,他也沒有反應。
只一雙漆黑的眼眸沉默地盯著面前。
這里有玻璃窗,
能最近的看到亞納的狀態(tài),他需要待在這里。
直到對方醒來。
距離手術那日已經(jīng)過去五天,亞納依然處于沉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