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算他再小心,再謹慎,再盡力,跟雌蟲抗衡還是太過艱難。
他在這里名氣打響的同時,身上也遍布暗傷,只能靠吃止疼藥度日。
后來更是失去了一只眼睛。
這導致他很長時間難以平衡身體,更別說作戰。
他不知道這種日子撐了多久,他只知道要久一點再久一點,等攢夠錢財他就去到中央城想辦法打探消息。
他清楚,只有軍部才最清楚新生派的蹤跡。
他要活著,帶著錢財離開。
他不能死在這里。
抱著這樣的念頭,他過了一月又一月。
沒有蟲知道他的真實性別,也沒有蟲知道他的身體狀況。
他們只知道逐漸響亮的代號。
‘金翎。’
然而這一切,終止在了這一天。
那晚的對手很強大,亞納的大半的骨頭盡數粉碎,贏下后躺在休息室內,已然意識不清。
他差點以為自己真撐不住了。
但逐漸模糊的視線中,他隱約看到了熟悉的身影,熟悉的雌蟲。
大門被重重撞開,‘砰’的巨響,幾乎震痛耳膜。
接著一只高大的軍雌快步走了進來。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軍裝,厚靴重重踩在地上時,沉悶的聲音令蟲毛骨悚然,金屬碰撞的響音帶著極致的壓抑撲面而來,周身隱約縈繞的威勢更是壓得周圍的蟲幾乎抬不起頭,就連很少蟲能見著的地下場負責蟲也跟在后面點頭哈腰的出現。
亞納的思維在疼痛中近乎凝滯,他只是眼睜睜看著對方走近,但意識中浮不出任何想法。
“亞納。”
對方俯下身將他抱到懷中。
熟悉的氣息,溫度,觸感。
亞納好像隱約想起什么,僵死的大腦有了些微動靜。
是查理邇。
“沒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