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是感受到他的松動,查利邇繼續(xù)道,“當然睡一個房就行,可以分床睡。”
嗯?
這個提議讓亞納忍不住側(cè)目。
能分床睡嗎?
就見查利邇直起身,將床單抽出來鋪到地上,接著隨意往上一坐,“這樣就行。”
亞納卻是盯著看了兩秒,遲疑道,“你不是說冷?”
最開始讓對方睡床上,少一個床上部件都要死要活的不情愿。
“騙你的。”查利邇笑了下。
亞納的表情陡然消失。
直面對方唇角的笑意,總感覺好似在嘲諷他,怎么這么好騙。
也是,理論上來說雌蟲的確不會因為這點就感到寒冷。
“那你就這樣睡。”
亞納沒好氣道,不再管他。
自己脫衣上床鉆被窩一氣呵成。
雖然沒了床單,但床墊很干凈,用料不錯,倒也沒什么不適。
只是剛發(fā)生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顯然是睡不著的。
兀自閉著眼將自己埋進被窩里。
腦中念頭雜亂,時不時閃過對方剛才的行為和話,他忍不住又擦了擦嘴,剛有點愈合的口子又讓他擦破皮了,淡淡的血腥味彌漫在口腔中。
亞納有些發(fā)愣。
但又氣呼呼地將臉埋進枕頭。
這混蛋。
他安靜躺了半晌,還是沒能睡著。
尋思著等節(jié)目結(jié)束,一定要拿著錢離婚,遠遠的搬走。
但現(xiàn)下,翻來覆去半天后,他還是猛地掀開被子坐起身。
掃了眼躺在單薄被單上,只有一個枕頭的雌蟲。
這樣高大的身形躺在那么一塊兒皺巴巴的床單上,底下只有僵硬冰冷的木地板,看著莫名寒磣又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