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人類,”邀光握住xiong口的骨刺用力拔了出來,“這種東西可殺不了我。”
話音未落,頭頂砸下來一具巨鳥,邀光瞳孔一縮,脫口而出:“青鴆?!”
桑鏡也驚了一下,他順著青鴆摔下來的方向看去,只瞄到了一閃而過的黑影。
裴之漣低聲罵道:“怎么又來一只詭異?”
【系統(tǒng):差不多了吧,你還不動手嗎?】
不是燕堇不動手,是他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
【系統(tǒng):你不是神嗎?】
【燕堇:你不是說我不是嗎?】
遇事不決翻翻背包。
【燕堇:蛛網(wǎng)耳墜,就它了。】
裴之漣原先握緊了燕堇的手,察覺到他要抽回去,立刻攥得更緊,下垂的狗狗眼充滿懇求的看著他。
燕堇淡淡的說:“松手。”
“你要去救他們嗎?”
裴之漣聲音不自覺的拔高了點:“他們是生命神的信徒,是救世神教廷的信徒,你去救那些不信你的人,卻不愿意看看我嗎?”
“燕堇,”裴之漣低下頭,嗓音發(fā)沉:“我才是你的信徒。”
你只要救我就夠了。
燕堇輕輕挑起唇,指了指自己身上淺綠色的袍子,“看著它,裴之漣,你告訴我,我和臺上那只鳥,誰更適合生命神的稱呼。”
那還用說嗎?
裴之漣的答案永遠只有一個名字。
燕堇滿意的彎起眼,他摸了摸裴之漣的口袋,掏出一顆薄荷糖塞進男人的嘴里。
金瞳璀璨,燕堇笑著說:“含著,等我處理掉這些不敬神明的欺詐者。”
裴之漣怔了怔,五指緩緩松開了,痛楚和以往的每一次一樣侵襲他的喉嚨,一直竄到大腦。
燕堇有什么錯呢?
他只是不愛你罷了。
現(xiàn)場已經(jīng)有人認出了青鴆,要知道,在它沒有偽裝成神明之前,青鴆也被納入了詭異資料庫里。
尖叫和打斗聲不絕于耳,燕堇走回已經(jīng)一塌糊涂的祭臺上,戴上了系統(tǒng)給的道具耳墜。
抱頭痛哭的薩利赫像是感受到了什么,他仰起頭,以一種上半身趴在地上,脖子高高抬起的扭曲的姿勢遙望祭臺。
那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