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堇剛一點頭,房東立刻樂呵呵的說:“我去鋪床單,正好這個公寓還挺大,睡你們?nèi)齻€人綽綽有余。”
如今外城區(qū)無人不知這位“神”的存在,要是拿來宣傳,他的房子就能洗去“兇宅”的名頭了。
房東喜不自勝,干起活來格外麻利,將床單鋪好后便站到一邊去,笑得合不攏嘴。
燕堇在許佑梧身旁坐下,柔軟的沙發(fā)陷了下去,許佑梧眸色一動,伸長了脖子問:“你身上怎么一股詭異的味道?”
“除了詭異的味道呢?”
燕堇笑吟吟的問:“你還聞到了什么?”
泥、血、煙、詭異…許佑梧越靠越近,臉快要埋進燕堇的懷里了,但他的傷勢不允許許佑梧這么做。
算盤沒打成功的男人抬眸問:“你能不能靠近點?”
“不能。”
燕堇彎著狹長的眸子,伸出一只手按住許佑梧的xiong膛,隔著衣物和皮肉感受下方斷裂的骨頭和緩慢沉重的心跳。
漂亮的青年笑道:“躺著吧,再亂動,你就真的要死了。”
許佑梧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心口又痛又麻。
他動了動自己那條還能用的左腿說:“燕堇,你就這么玩我一輩子,我都成這樣了,你能不能心疼我一下?”
許佑梧的需求,燕堇聽了,但也只是聽。
青年坐在沙發(fā)邊緣,腰背挺直,黑發(fā)扎成馬尾,細碎的發(fā)從臉側(cè)垂到肩頭,他面不改色的收回手,搭在了自己的膝蓋上。
“我要是真的心疼你,許佑梧,”燕堇眉尾略略上挑,“你還不把我生吞活剝了?”
他們彼此心知肚明,許佑梧和燕堇都是紫山精神病院的病患,一個被打上了高危分子的標簽,一個甚至是通緝犯,每一句話都有可能是引燃炸藥的導(dǎo)火索。
許佑梧還沒把刀刺進燕堇的喉嚨里呢。
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許佑梧伸手勾住燕堇的后頸,將漂亮的青年向下拉。
燕堇順從的低下頭,眸色冰冷。
許佑梧看到了,但他不在意,只笑著說:“親一下唄,看在我為你出生入死的份上。”
何止是出生入死,許佑梧差點成了詭異的口糧。
手指曖昧的搭在燕堇的后頸,許佑梧心里有分寸,沒繼續(xù)用力,等著燕堇的回答。
鼻尖的詭異氣味愈發(fā)濃重,許佑梧笑容依舊,心里卻揣測了起來,認識這么久,他確定燕堇是貨真價實的人類,但這股詭異的味道是怎么回事?
燕堇大晚上跑去把詭異窩給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