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翻他的護照,有人在試圖解鎖他的手機。
在瞬間讓攻守逆轉的方式有很多種,他打算聽聽敵人的目的再反抗。
可翻看他護照的人扯著嗓子,慌忙大喊一聲“no”。
這完全擾亂了他的計劃。
在短暫地像是一堆碗碟掉落地面砸碎的聲響從耳邊散去之后,
他撿起被隨手丟在地上的羽毛球包,蹲在“尸體”旁邊,把自己差點被撕成兩半的護照當做扇子扇了扇,扇去鼻尖嗅到的煙灰味。
把手機和護照都塞回包里,他拍掉球包底部沾到的灰塵,右手拿著雨御前,向似乎空無一人的樓房建筑走去。
就這么隨便地讓他當誘餌嗎。他剛如此想著,面前被子彈打穿,留下幾道孔洞的門對他打開。
……果然是幻術。
和從外面看到的破敗不同,據點里人聲鼎沸。這主要是有個大嗓門的人在和自己的部下吵什么,被抓著衣領的人則有些不服氣地時不時回應幾句。
“作戰隊長在和墮王子在賭你多久能解決那些家伙。”總是擔任吐槽役角色的少年說道。
“……所以,誰贏了。”
照那兩人的反應來判斷,似乎是提著貝爾菲戈爾衣領的斯庫瓦羅輸了,但嘴上不饒人的金發青年好像也沒有收獲完全的勝利。
“他們發現賭約沒有具體的起始規則。”沒有規定是從反派男拔刀的那一刻開始,還是從反派男被敵人用槍抵著開始。“所以,其實誰也沒贏。”
他到底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新外號。放下對外號的關注,他問道,“他們分別賭了多久?”
當著其他下屬的面吵架,這也是瓦利亞的企業文化?他環顧四周,卻沒看到山本的身影。
“墮王子賭五分鐘,斯庫瓦羅隊長賭十秒。”
“……什么?”
斯庫瓦羅居然那么相信他。
“從你見到敵人開始到最后一個敵人倒下,確實是墮王子勝。但如果從你動手的那一幀開始計時,還是斯庫瓦羅隊長的時間更接近。”正因如此,這兩個人才會如此爭論不休。
輸掉的人要做什么嗎?看起來他們誰也不想輸。
“輸掉的人要去和boss說,打碎本部酒柜里那瓶龍舌蘭酒的人是自己。龍舌蘭是boss最喜歡的酒。輸了的人要做的,就是如此了不起的差事呢。”
今井元嵐竟然從面無表情的弗蘭眼里看到一點幸災樂禍。那么……那瓶酒其實是被誰打碎的?
“我不知道。”幻術師少年說得坦誠,“酒被打碎的時候,我在前往貝爾法斯特的飛機上。”他對此真的一無所知。
今井元嵐望向還在爭吵到底誰贏誰輸的二人,覺得耳朵跟著他有些受罪。
似紅線般在空氣中穿插的細小火焰讓天生的殺手們條件反射地躲開。正對這種情況感到不知所措的下屬們終于有時間去收拾院內的殘局。
他提出自己的建議。不管是龍舌蘭還是伏特加,酒的事由他解決,“還能帶給你們的首領幾瓶有價無市的香檳酒。能不能先告訴我,今天飛機會不會照常起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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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在秀也哥、征十郎還有沢田之間找到共同點,這很簡單。每一個掌握著龐大的如機器般穩步運行的組織、機構或是經濟、政治等方面聚合體的人,都不得不放棄一部分“自由”。
但這是必要的代價。誰也不能說,自己從中得到的只有壞處。
他不了解彭格列的過去,只知道沢田和其他人的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