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自己是意大利人?!?/p>
“你拒絕了?”
“嗯。他們不是普通人,
應該是某些我們并不了解的組織成員。嵐去過意大利嗎?”
今井秀也輕輕點頭,
“兩年前去過?!?/p>
醫院滿目的白并不能讓今井秀也放心。病床上的人睡得很沉,像一座被沒入深海的雕塑。
白天醒來的幾個小時仿佛是旁人的幻夢。
他回憶著央先前對他說過的情況,手不由得搭上病房門的門把手。
視線從吊瓶中的液體落到弟弟身上。因為那處刺向心臟的刀傷,xiong口纏著醫用紗布,
從領口露出一片白,隱在病號服下看不見的肩膀上也有一處槍傷。
對嵐而言,這些外傷本該不用放在心上,但在并不理解那份能力,
往往只為正常人類提供醫療服務的醫院,
這樣嚴重的傷勢會被格外關注。
這樣的事,
他們其實經歷過。
沒有人愿意看到自己的血親遭受如此巨大的不幸。
他比嵐大七歲。這不是個小的差距。父母離世那年,
他二十二歲,
看著還沒成年的弟弟,
他能做出的決定是把還沒有成長起來的弟弟送到更安全的地方,
不讓弟弟被危險扼殺在尚未有能力獨自面對龐大惡意的十五歲。
嵐的成長和犯下的罪過,他都看在眼里,
那些在不成熟的年紀所做出的會困擾其一生的事,嵐也早已付出了足夠的代價。
難道那樣還不夠嗎,
必須要用冰冷的判決書為單方面的正義冠冕嗎。
嵐已經不是需要他和愛花去保護的小孩子了。他的弟弟有自己擅長的事,熱愛的職業——即使他并不贊同嵐把時之政府的事作為終生的事業——彼此交付信任的朋友和……旁人有點看不明白關系的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