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我不會允許你們把嵐從這間醫院帶走。除非你們能證明自己擁有治好嵐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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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通電話說得滴水不漏,今井央預判到了今井愛花會問出的大部分問題。
“其他事情不用你們操心。”似乎將辦公室和家搬到醫院的人下了逐客令,“不管你們在計劃什么,最好不要再危及嵐的性命。我之前說過的話依然有效。”
他和這些人僅僅見過幾面。想把嵐帶走,那就拿出點有用的東西證明帶走他是真的想治好他,而不是為了榨干笨蛋堂弟的最后一絲價值。
2
快到九月底,天黑得一天比一天早。傍晚的涼風吹得人心頭顫動,好似掉進冰窟又被撈起。
一年不過四季,但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讓人始料未及的事。
“條野先生,它好像想跟著你。”尤尼把小狐貍送到正要從醫院離開的人面前,“它很聰明的,知道怎么樣做能夠幫助今井先生。”
她也希望今井先生的戀人可以帶它走。晴屬性的死氣火炎擁有者往往能擔任“醫者”的職責,晴屬性的匣武器也是,遺憾的是,腦部損傷這種并非外傷的復雜傷勢,很難用晴屬性死氣火炎輕易治好。
不能像在今井先生眼前那樣任性的晴狐看著有點可憐。
醫院是不能讓動物隨意進入的。今井先生的病房所在樓層只有他一位病人,即使如此,那位今井央先生仍然沒有答應讓晴狐留在今井先生身邊的提議。
條野采菊的無言形同默認。
同二人在醫院門口分別,他低頭望著安分蹲在他腳邊的小狐貍,低聲囑咐道,“那就跟緊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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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休假的時候,他們結束任務都會回總部的單人休息室。
那一盒交由他保管的指環,還有那枚權限卡的備份卡,都放在那間休息室里。小狐貍一躍上桌,在他拿著的盒子上嗅了嗅,像是分辨出其上帶著的氣息屬于自己的主人,有點興奮地蹭著裝有幾乎是一整套指環的盒子。
他要帶走的東西只有這兩件。
事情順利的話,他未來還可能回到這里。萬一白蘭的計劃失敗,今天就是他最后一次進到這間房屋,以后也不會有恢復軍警身份的可能。
他呼出一口氣,扭頭望向出現在門口的黑影。
“鐵腸先生,你半夜兩點在蹲守誰。”
“我聽到你房間門開了。”
末廣鐵腸沒有搭檔那么敏銳的感官,他抬手摸到墻上,把房間的燈打開。
怎么有一只狐貍?躲在搭檔胳膊下面的小狐貍渾身雪白,但是耳朵和尾巴尖的毛發有些不同,“是你新養的寵物嗎?你居然有時間養寵物了。”
“不是我的。”也不是寵物。
“副隊長下午聯系不上你,她更生氣了。你不是要接受審查嗎?應該呆在總部才對吧。”
“我有其他事要做,不可能一直呆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