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于‘天人五衰’的其他成員,你并不了解,對嗎。”
“……對。”
白毛小狐貍吐掉花枝,展示出不屬于這個物種的優越彈跳力,輕輕松松跳上他面前的桌子,緊接著跳上另一邊的柜頂。
今井元嵐把花枝撿起來,拿在手里觀察的同時,一邊問道,“如果沒有被‘我們’抓到,你的下一步任務是什么。”
西格瑪目睹了這一幕。被狐貍咬斷的花枝在青年手中毫無泥土憑依卻緩慢生長,從斷口處生出些許根系,仿佛有數不盡的生機從青年的手心傳向花枝。
青年很有耐心,把自己想知道的事一一問出口。
他沒有別的選擇,只能盡自己所能,把情報毫無保留地講述給眼前的人。
最后,青年對趴在柜頂睡覺的小狐貍招招手,和他如朋友般攀談起來,“那個俄羅斯人想要一個沒有異能力者的世界?”
不需要他回答,起身準備離開的人笑道,“他沒有考慮過zisha嗎。一旦人類死掉,就什么都沒有了,帶不走一絲人世間的幸福,當然,也不會再有半點人類獨有的憂愁糾纏著他。”
他手中多了一封信。
“我會推薦你去武裝偵探社工作。”
……什么?可他們明明……
他注視著即將離開的青年,眼前卻出現更讓他咂舌的一幕。
那雙回望他的溫和銀眸不知怎么眨眼間變得似野獸的雙眼般布滿猩紅血色,處變不驚的臉上也浮起一陣顯而易見的不屑和煩躁。
“你——”他不由得驚叫出聲。
但那種負面情緒只在眼前人的臉上出現一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清澈沉靜的銀白月光重新出現在他眼前。
“我沒有說過嗎。以前,我在偵探社工作過。”
……這個男人是因此才與費奧多爾為敵?
“你的異能力到底是什么。”他問。
青年只是搖搖頭,沒有回答這個問題。那只白毛狐貍聽話地跟在青年身邊,青年用右手里的花枝在狐貍眼前晃,像拿著一支逗貓棒,不過區別在于他逗的是一只狐貍。
“想加入偵探社的話,你要先經過偵探社的入社考核。如果入不了他們的眼,你能力再強,也是沒辦法的事。”
“你加入偵探社的時候,也有入社考核?”
“自然。”青年背對著他,踏出這間用于讓他們私密交流的“會議室”,“你感興趣?”
其實,并不是“感興趣”的原因。這個男人一直拒絕和他利用異能力進行情報的互換,這意味著,他眼前的人有絕對不想讓他知道的事。
青年轉過頭來,“如果你能通過入社考核,我可以看情況告訴你更多關于我的事。但現在還不行。”
言外之意是,他仍然沒有被“信任”。
“我要說的就是這些。如果你答應去偵探社工作,基地的人會將你送到合適的地方。智能手機、公交卡、銀行卡這些會用嗎?有沒有基本生活自理能力。”
……他只是經歷特殊了點,不是徹底與世隔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