異能特務科不打算對他趕盡殺絕的話,
監視令帶來的麻煩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但事到如今異能特務科想再次全方位制約他,
已經來不及了。不愿意將他推向不安定的一方,
也不愿意看他自由的同黑手黨們交往。異能特務科就是這樣一種矛盾的機構。
承受他全身重量的人霎時從他身前消失,
但很快出現在他身后,
拽了他一把,
沒讓他丟臉地摔倒在地毯上。他只好撐著墻借力站穩,然后繼續窮追不舍地發問,
“難道我把你咬疼了嗎。”
沒說話也不開燈的人目標明確,要去拯救快要成為干花書簽的花。
隔音良好的家里幾乎聽不到室外入耳嘩嘩的雨聲。不知道這一場雨會持續多久,
但今夜大雨必將持續,天氣預報顯示明天仍然是陰雨天。
紅色從傘面拂過,燒干傘面。他收好被火焰烘干的雨傘,也走進客廳,
亦步亦趨地跟在傳平身后,看他專注地澆花,同時把那日同牧師戰斗的前因后果長話短說地解釋給介意他對自己隱瞞此事的人聽。
“我是去見了港口黑手黨的人,但有原因,而且結局皆大歡喜,這足夠合理了。”
他們的分工也夠明確。傳平負責把干裂的泥土里澆滿水,他則把每一個花盆里的花用死氣火炎救活。
枝葉恢復飽滿,干癟的花瓣也從卷曲變得舒張開來。
“還有什么可生氣的。你可以咬回來。”
“把不做人說得這么光榮,你是有不可告人的經驗嗎。”
“因為我毀掉了你的手銬?”他走回沙發旁邊,轉身望向還在觸摸花瓣的人,“雖然喝過酒之后,我的反應力不在巔峰期,如果你膽敢用那種東西對付我……”
條野采菊不想和喝過酒的人計較。
剛剛被咬到的地方到現在還有些微的不適感。在口頭上得寸進尺的人現在最需要的是一段用來醒酒的時間,而不是被縱容發泄大膽的欲望。
他放好澆花的水壺,又進到廚房里,沒去管這人在繼續嘟囔什么。冰箱里有蜂蜜,他調了一杯做法簡單,也喝不出太過分甜味的蜂蜜水。這對促進酒精代謝或許沒有大用,他不過是在想辦法讓靠在沙發上思考人生的人多心甘情愿地喝幾口水。
見他走近,垂著頭思考很多亂七八糟事的人迅速地抓住他的胳膊,抗拒他拿來的水杯,他便不客氣地捏住面前人的下巴,強硬地往他嘴里灌了一口溫水。明白抗拒無效的人最終接受了這杯水,但鍥而不舍地對他說出后果,“今天晚上,睡在主臥床上的就是我的狐貍。”
“……”
又是狐貍。
“你不擔心自己身上的酒氣把它嚇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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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這只狐貍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