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著暫停營業(yè)牌子的門被一只屬于男性的手推開。
撐著傘進門的男人把長柄雨傘收好,立在門后,像是沒注意到酒吧內(nèi)不歡迎外人的氣氛,徑直朝吧臺前的幾人走了過去。
“今天的雨不小。你遇到了什么讓你借酒消愁的事,寧愿在酒吧呆到晚上十點,也不愿意回去給花盆里快要干成標本的花澆點水。這就是你信誓旦旦說過的,會好好養(yǎng)花的表現(xiàn)嗎。”
行為怪異,言語也咄咄逼人。
“你……”
芥川龍之介回頭盯著來者,幾道艷紅的細線卻攔在羅生門面前。
今井元嵐掃了來人一眼,微微皺眉,語氣稱不上平和,“你不會是在審訊室加班加傻了吧。”
青年走到今井元嵐右手邊,在言語上被無視的二人此刻才意識到進門的人是個盲人。
“我加班的原因,莫非你不知道嗎。”
中原中也拿起酒杯,打量著來人。
看到那人同樣戴在左手的閃閃發(fā)亮的鉆戒,他的大腦宕機了幾秒。
芥川龍之介的注意力沒有從陌生男人身上離開過。所以,這個人是誰。異能力者?今井元嵐的熟人?雙眼……失明?但行動與常人無異。
還能是誰。今井元嵐仰頭喝完高腳杯里最后一口調(diào)酒,把酒杯從面前推開,輕飄飄地拋出一句,“我男朋友。”
……?
芥川龍之介看了看今井元嵐,又掃了一眼闖入酒吧的人。來來回回看了幾遍,年僅二十,剛步入成年人賽道的年輕通緝犯終于意識到今井元嵐和他的戀人都是男性的事實。
另一名聽眾的反應和芥川龍之介不全然相同。
中原中也觀察著這個不知名姓的青年,腦海中卻回憶起曾經(jīng)意外注意過的情報。
感受到中原中也態(tài)度的顯著變化,條野采菊的想法也很篤定。
“你認識我。”
也不能說認識。
港口黑手黨的干部先生記憶力并不差。組織的情報部有點能力,常人拿不到的情報,組織不僅能得到,還能整理成冊,放在情報部的文件柜里好好保存。十七八歲那兩年,他在首領(lǐng)的命令下,經(jīng)常出國處理歐洲那部分的事務(wù),當然,現(xiàn)在也是。那條死青花魚的叛逃,在情理上是好事——一旦看見那個家伙,他的手就控制不住的想暴揍他一頓,最好貼在墻上扒都扒不下來——但也給組織帶來了很多麻煩。
成為干部之前,他沒有時間泡在情報部,那邊的工作也不由他負責。擔任干部后,自然更忙了,國內(nèi)國外兩邊跑。但這樣的他也有段能泡在情報部翻閱文件的寶貴時光。那正是在太宰叛逃事件剛剛落下帷幕的時候,他在情報部通宵了幾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