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lián)絡(luò)設(shè)備里傳來一道語氣平淡的男聲匯報情況。地面的震動停下了,
沒有再度襲來的征兆,
說明一切正在向好的方向發(fā)展,
方才的意外,
可能真的只是意外。
離開山洞的人們有些灰頭土臉,
除此之外,連衣角都沒破。
今井元嵐看了一眼幾人,
開始止不住地笑,把晴舉起來擋在臉前,
掩飾自己的表情。
他還在工作中的男朋友走到他面前,皺著眉頭等他笑完。他還有件事想讓眼前的人知道,可惜今天沒機會了。他們的言語只能局限于方才在山洞里發(fā)生的事,不能談?wù)摪朦c私人事務(wù),
此刻以研究所管理人的身份出現(xiàn)在這里的他,也只能去捂住耳朵,演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旁觀民眾。
“幸好我沒有闖進(jìn)去?”
在收隊前,條野采菊只剩幾分鐘時間說明剛剛發(fā)生的事。“那個異能力者切除了能夠感知痛苦的神經(jīng),操縱土石抵擋攻擊,你的異能力在他面前不值一提。”
切除神經(jīng)?今井元嵐因為這句話陷入了沉思。他倒是完全沒想過世界上還有這種方式……聽上去,可以用來對付他。
理了理衣領(lǐng)的人低聲道,“不會是針對你的對策。”那只是個單純精神癲狂的敵人。
“你知道我接下來想問什么。”
可條野采菊也只能對還在發(fā)燒的人說,“……等我下個月休假。”
今井元嵐深吸了一口氣,最終什么都沒說,轉(zhuǎn)身進(jìn)到研究員們正在收拾設(shè)備的帳篷里。他不是急性子,但總是“等”了又“等”,是個人都會想嘆氣。
面朝向站在一邊沒有上前來的搭檔,條野采菊也不寄希望于搭檔聽出他的話外之音,直白地說,“又一次吃到讓你做夢都忘不掉的甜甜圈,感覺如何。”
“研究員說,別人買不到。”
“我從未說過那是我買來的。”
末廣鐵腸盯著和他一樣身上落了不少揚塵的搭檔,想了想,說,“我不會把你在研究所干其他工作的事說給隊長的。”
“……說話之前能不能想想自己說的話合不合理。”思維狹窄到這種程度也是世間罕見,只能想到“他可能是研究員”這一步嗎。
“不然。研究所是他的研究所。”末廣鐵腸指的是剛剛離開的青年。
條野采菊最終放棄了在這件事上說服搭檔。
這次行動唯一的紕漏是沒有抓到死屋之鼠的首領(lǐng)。條野采菊比任何人都知道得清楚,那個俄羅斯人成為異能特務(wù)科眼中釘?shù)脑颉5鹊缴蕉磧?nèi)的搜索徹底結(jié)束,就會引爆小機器人,將這處據(jù)點掩埋在亂石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