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內被我拜托去找清義,但他不知怎么搞得連自身也難保。剛睡醒,我還沒有準備好去和綁匪交流。”
“剛睡醒”?赤司征十郎看了一眼時間,下午五點四十。他問,“你睡了多久,昨天又在通宵工作?”
說話的人打了個哈欠,“六個小時。我上午剛從大阪回來。”
“你三天里睡了幾個小時。”
今井元嵐就差掰著手指數了,“十……二個小時左右。原本預計二十天的工作,我只花了七天。也就是說,接下來的十三天,是我的假期哦。”
赤司征十郎想說好友沒必要這么拼命。
正在系外套扣子的人卻回道,“不是很困難的工作,只是因為波及到的普通人太多,而顯得繁瑣。”想到山內出師不利的救援,今井元嵐很難不大聲嘲笑,“但山內會被綁為人質的事,誰能料到。”
誰又能不笑一聲呢。
出門打車,他要去餐廳里和幾人匯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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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井元嵐出現在餐廳門口的時候,山內響不聲不響地遮住小屁孩的眼睛。
高羽清義轉頭看他,臉上沒有表情,但似乎在嘲笑他小題大做。
……這臭小子,讓人心里平白冒出怒火。
在公共場合,今井元嵐多少還記得要收斂一點。借著彎腰從條野采菊手邊拿菜單的動作,蜻蜓點水似的在一周未見的愛人臉上落下一個僅做打招呼意味的吻,“辛苦了。我上午回家前,你已經出門了。”他們的時間正好錯開。
他又轉向對面一大一小,“清義,吃完飯有人送你回去。”
回自己的家。綁匪被趕到現場的警察通通抓捕歸案,但秀也哥和佳織小姐完全對bangjia案不知情。
“你退步了,山內,明天起,找人單獨訓練吧。”
“我退步?”這句話說得差點破音。
山內響乞求今井每次說完話之后思考一下自己說的是不是人話。他指著身邊的小孩,語速變緩,力爭把每個詞都說清楚,“對面人多勢眾還持槍,我身邊有這么個沒反抗能力的小孩,你要我拿什么東西硬拼,這條命嗎?”
高羽清義也小聲反抗道,“我不想回去。”
把自己當局外人的條野采菊沒作聲。他也不是很想在這種場合發表意見。
今井元嵐現在才感到一覺睡醒之后差點壓垮他精神的饑餓感。
他不怕自己的話太重,“比起你的父母,我和愛花姐是比較縱容你,但如果太縱容你的下場是今天這樣,得不償失。該回家的時候,你就應該回去,在你身上發生了什么,與其說給我聽,不如對你的父母敞開心扉。”
至于山內,吃飽喝足了就從明天開始加訓,別找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