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窸窸窣窣的聲音始終在他們耳邊響著,
就像被警犬訓導員允許在安全路段撒歡跑的警犬。花團錦簇的櫻花樹被外來者闖入,
有一片被小鳥玩掉的櫻花花瓣飄到他懷表里。
落在今井面前的花瓣被一抹迅捷但轉瞬即逝的紅色吞掉。
“再過半個小時,罪犯會來到五棱郭公園,
對吧。”
剛起身準備離開的人又坐回原位。
“你有什么想法。”
“想法什么的……我沒有呢。”
今井臉上的笑容很淺,像是被抽光了全身的力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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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回到東京的近半個月的時間里,
他和條野沒有聯系過,哪種方式都沒有。雖然這件事當時沒有產生下文,但他和條野對接下來應該發生的流程心知肚明。
等一個時間,答應,
或者否定。
他把做出回應的權力交給條野,自己只等個回答。但說明白一點,他更不愿意為了規避那樣的未來而做出違背本心的事,隨便去找個看得過眼的人火速結婚或者以結婚為目的去談戀愛。
且不說那么做的話,他的哥哥姐姐會不會以為他得了病,他會把征十郎嚇到站在原地籃球脫手,他自己也過不了心里那個坎。
很奇怪,他沒有極度渴望的感情需求,但也不是完全沒人情味的家伙。
提前從函館回來之后,他一頭扎進本丸里,企圖用繁重的任務掩蓋自己似乎搞砸了的人際關系,如果上司沒明令要求他到總部,他會在本丸呆到天荒地老。
他沒有去橫濱看分部建設得究竟如何。橫濱,他遲早會回去的,為何不把新鮮感留在上班當天。
正如他說的,他細想過,他并不排斥“同居”和成為戀人這件事。但假如他所在的這個世界會成為為數不多的沒有和條野成為“戀人”的世界,也一定很有意思。
得到的回應是什么他都會全盤接受,總不能讓這種事一直困擾他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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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過同事的辦公室,閑院蓮希瞄到黑發青年伸了個懶腰,像只抖落了身上碎花的貓。